她心疼的抱起豆包,先帶他在屋裡玩了會兒,而後躺回地板上。
兩個大人,中間夾著小豆包。
看兒子擠在楚意懷裡,晏北傾故意逗他,把他往自己懷裡拉。
“不要爸爸,要意意。”
“小沒良心的,爸爸天天早早下班回家帶你,你竟然不要爸爸。”
“意意香。”
“那爸爸呢?”
“臭臭的。”
楚意撲哧笑出聲,她故意湊過去聞了聞,“的確不香。”
晏北傾眯眼,“什麼味兒?”
“有很清淡的藥香。”
但不是什麼苦藥,像是種在雪天之巔的,涼的清透,香而不妖。小孩子最怕聞藥味兒,所以覺得晏北傾身上臭臭的。
豆包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楚意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天光透進來,她恍恍惚惚感覺自己抱著什麼,很溫熱很舒服,不由用臉蹭了蹭,繼而聞到那股沁人心脾的藥香。
她身子一僵,忙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抱著一個大活人,還不知怎的把他上衣捲起來了,臉貼著胸口,腿橫著他腰上。
“醒了?”
這一聲低低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她鈍鈍抬起頭,但見晏北傾枕著胳膊看她。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晏北傾嘴角扯了一下,“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我?”
晏北傾指著被捲起的T恤,又指著被她霸佔著的胸膛,再指了指睡在牆角的豆包,“你能給個合理的解釋嗎?”
楚意抿了一下嘴,“我睡相不好。”
“哼。”
“真的!”
“我又沒說我不信。”
楚意小聲道:“可你信的好不真誠。”
“如果你現在從我身上下來,我可以試著真誠一點。”晏北傾黑著臉道。
楚意這才察覺自己還在晏北傾身上,臉驀地一紅,趕忙從他身上下來。
“其實我平時睡覺也不這樣,可能是地板太硬。”
晏北傾抓了一把頭髮,“你有沒有把別人踢下床的經歷?”
“啊?沒有吧?”
晏北傾輕嗤,不理她,起身抱起熟睡的兒子回自己屋了。
以前他之所以不和她睡,主要是經常被她踢,有幾次還被踢下床了。他是醫生,白天要應付大量工作,要保證睡眠的品質,所以才和她分床睡的。
可那時她覺得他是因為厭惡,他解釋了一兩次,她不信,後來隨著兩個人關係變差,他也就懶得解釋了,隨她怎麼想。
楚意吐吐舌頭,起身去洗手間,而洗臉的時候,她不經意發現自己脖頸處有塊痕跡。
呃,屋裡有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