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陷入沉靜,楚意幾次張嘴都不知該說什麼。
她是很為晏北傾和白梔的感情可惜的,如果他們能走到一起,沒有慕京安的話,一定會是讓人豔羨的一對兒。
白梔的遭遇很可憐,晏北傾愛而不悔很無奈。
同時,她也理解晏北傾即便在白梔背叛他以後,仍舊愛護她,替她出頭。
可她心疼那個女人,在晏北傾和白梔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恨糾纏中,這個被順便提及,只配三言兩語的女人。
她的八年難道不值得被珍惜。
他們的愛轟轟烈烈,憑什麼她的只有卑微。
“瑜兒媽媽叫什麼名字?”她突然開口問。
晏北傾怔了一怔,“為什麼問她?”
“她也應該有名字吧,但我從你們口中只聽到‘那個女人’,‘瑜兒媽媽’,‘賤人’這些稱呼。”楚意看向晏北傾,有些不能理解道:“她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麼,你們好像都挺討厭她的。”
晏北傾閉上眼睛,眉宇間有些煩躁。
“不想提她?”
“不是。”
“這麼厭惡她啊,提都不想提。”
“我在說我和白梔之間的事,為什麼一定要提她?”晏北傾皺眉道。
“那你說說你和她之間的事啊!”
晏北傾沉了口氣,“沒什麼好說的。”
“也是,聽說她死了,你應該早忘記她了,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但楚意一股火氣上來,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見晏北傾把頭扭向車窗那一邊,顯然不想再跟她說話,她也負氣的扭頭看向另一邊。
許久,楚意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以你這樣的情況,可能一輩子都放不下白梔,所以別再招惹其他女人了,這對她們來說是災難。”
晏北傾輕嗤:“我招惹誰了?”
“是,您誰都沒招惹,有些人犯蠢唄。”
楚意看著玻璃車窗上自己的影子,怎麼都覺得有點蠢。
天微亮的時候,楚意被關門聲吵醒,轉頭見晏北傾下去了。她揉了揉眼睛,忙開啟車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