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津說這話時,眼裡竟是得意之色。
楚意皺了皺眉道:“你不該讓自己成為她人生的全部,在你不能保證能陪她走完這一生的時候,顯然你這人並沒有什麼道德底線。”
晏北津笑了笑,對於楚意的話,他不生氣不反駁不接受。
“以前你們兩個相互看不順眼,竟然也能成為朋友。”
“大概我們是惺惺相惜吧。”
晏北津點頭,“對,你們還是妯娌。”
楚意很不認同這個說法,“我和晏北傾沒有結婚。”
“那八年裡,你們只是差一個結婚證而已,與別的夫妻沒什麼不同。”
楚意不想跟晏北津討論這些,轉而問道:“你從什麼時候發現安妮在跟蹤你?”
晏北津無奈道,“第一天吧,畢竟她那技術實在不怎樣。”
楚意瞪大眼睛,“你怎麼不戳破她?”
“她辭職後,實在太閒了,比起滿世界亂跑,每天跟在我後面,這樣比較安全,也比較容易掌控。”
“……”
“你買那些嬰兒用品……”
“給豆包的。”
“他都四歲了,你買嬰兒用品?”
晏北津乾咳一聲,“我以為他還很小。”
“那你這個大伯當得也太不合格了。”
楚意稍稍遲疑,問道:“你不為你即將出生的孩子準備一些嗎?”
晏北津臉色一沉,“你想從我這裡打聽到什麼?”
“我……”
“無可奉告!”
說完,晏北津進旁邊男洗手間了。
楚意來到那包廂門前,沒有看到安妮,應該是怕被晏北津發現就先出去了。楚意這樣想著往外走,見兩個打扮的珠光寶氣的貴婦人朝這邊走來,二人邊走邊說話。
“人已經被我們灌的暈暈乎乎了,乖得跟小綿羊似的,讓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
“你們這群女人真敢玩!”
“男人們能玩,我們不能?”
“是是,不過到底是裴家少爺。”
“一個私生子罷了,況是他自己送上門的,大家圖個樂和。”
“聽說還是個有名的畫家,長得比女人都美。”
“這種身份又長成這樣,裴總談生意總是帶著他,用處不言而喻,男女老少皆可。”
那兩個貴婦走過,楚意頓住腳步。
她跟著兩人來到走廊最深處一個包間,在門外她就能聽到裡面動感的音樂聲,稍稍推開一點門,但見五光十色中,一人跪在地上,過肩的頭髮披散著,身後幾個女人喝的暈乎乎的,一邊跟隨音樂跳舞一邊圍著這個人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