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傳來結束通話的聲音，楚意皺緊眉頭，將手機拿下來。
楚天的妻子和孩子出車禍，關她什麼事，為什麼他恨她？她好像欠了很多債，多到讓她害怕，害怕有一天想起來了。
吃過年夜飯，兩個小傢伙玩了一會兒困了，蘇奶奶帶著他們進臥室睡覺，還囑咐蘇知夏他們一定要守夜。
三人一邊看晚會一邊喝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老裴，你們學校什麼時候開學？”蘇知夏問裴宣。
“臘月二十。”裴宣回了一句。
楚意咦了一聲，看向蘇知夏，“什麼學校，他是老師？”
蘇知夏無語，“你竟然不知道，他是美術學院的老師啊。”
楚意回頭打量裴宣，點頭道：“確實有老師的氣質。”
裴宣笑問：“什麼氣質？”
“就是看到你，就會反思最近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
“倒不用，我們大學不流行請家長這一套。”
“那流行什麼？”
“寫檢查，三千字打底。”
楚意給裴宣倒了一杯酒，“我敬您一杯，您教書育人辛苦了。”
裴宣攔了她一下，“你能喝嗎？”
蘇知夏大笑：“三個你都不是她的對手。”
裴宣挑眉，“那今晚不醉不歸。”
“好啊！”
蘇知夏嘖嘖一聲，“你們醉了，只能在我家這幾平米的客廳擠一擠了。”
“正好把酒夜話。”裴宣道。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一早桃姨給楚意打電話。
桃姨已經回老家養病，這是想孩子們了。楚意將手機給瑜兒，讓她領著弟弟去屋裡跟桃姨聊天。
客廳裡亂糟糟的，她和蘇知夏一起收拾。
“對了，裴宣呢？”楚意一起來就不見他了。
蘇知夏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等會兒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中午過來吃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