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躺中間,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將兩個孩子圈到懷裡。
“媽媽,爸爸說我們有危險?”瑜兒問。
“沒有,媽媽會保護你們的。”
“我要保護媽媽!”瑜兒摟緊楚意。
“我也保護媽媽!”豆包也學著瑜兒摟著楚意。
楚意笑著親了親大的小的,“謝謝,媽媽有你們就足夠了。”
第二天,楚意帶著兩個孩子去了裴宣那兒。
他正在畫畫,眼圈青沉,像是熬了個通宵。他畫的聚精會神,楚意沒打擾他,悄悄走到他身後,但看到他的話不由愣了一下。
畫中是一棵梨樹,正是梨花盛開的時候,如雲似錦的,而梨樹下的根鬚卻扎進了一具屍體裡。這具屍體衣衫破爛,應該是個男人,屍體上血跡斑斑。
梨樹從屍體裡汲取影響,開出最燦爛的梨花。
這畫看著著實詭異,如果這是藝術的話,她實在沒有藝術細胞。
兩個孩子在外面吵鬧了一聲,裴宣這才回過神兒來,見楚意站在他身後正看著自己的畫作。
“前兩天畫的,覺得有些單調,又描了幾筆。”
楚意點頭,“明天就是畫展嗎?”
“嗯,你先整理準備展出的畫吧,下午畫廊的人過來運走。”
說完,裴宣繼續看這幅畫,似乎對自己的創作很滿意。
一直忙碌到下午,畫廊的工作人員把畫都運走了,楚意才鬆了口氣。這時桃姨打來電話,說她回城了,讓楚意帶著兩個孩子去別墅看她。
楚意走的時候,裴宣已經累得睡著了。
經過院子,她看到種在院中間的海棠樹,感覺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來到別墅,兩個孩子看到桃姨,樂顛顛的撲了過去。
“桃姨,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
“想桃姨做的飯。”
“唔,大餅卷肉!”
桃姨看到兩個孩子太稀罕了,一會兒抱抱這個,一會兒親親那個。到底兩個孩子是自己帶大的,簡直比見到親孫子孫女還親。
許久不回家,兩個孩子還記掛著自己的玩具,跟桃姨玩了一會兒就趕緊上樓去玩具屋了。
桃姨讓楚意坐下,“聽北傾說想把這房子給你,你不要?”
楚意點頭,“我沒要。”
“傻!”
楚意笑笑,“怎麼剛初五,您就回來了?”
桃姨皺起眉頭,“我年紀大了,一直生病,本來不打算回來了,但不放心你和兩個孩子,還有……北傾也給我打電話,說了一些事,讓我勸勸你,最近就在別墅住。”
“我……”
“你別忘了,你已經給我當乾女兒了,乾媽說的話,你不能不聽。”
楚意想了想,“好,我聽您的。”
其實那晚掛了晏北傾電話後,她看著兩個孩子,一直反覆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對她來說,最最最重要的不是兩個孩子的安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