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遲疑了一下，跟上那個女生，見她果然進了裴宣家。
她走到屋門口，就聽那女生氣憤道：“白書羽這個混蛋，他憑什麼打你，我決不放過他！”
“蓁蓁！”
“你別攔著我！”
“你能殺了他嗎？”
“……”
“如果不能的話，那就算了，因為沒有用。”
“他編造了很多齷齪的事，已經放到學院論壇上了，幾乎所有學生都知道了。”女生說著哭了起來，“一個人怎麼能這麼壞，肆意妄為毀掉別人。”
“清者自清。”
“可這件事對你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萬一校領導不相信，你……”
“只要你信我。”
“我當然信你。”
“那就夠了。”
楚意本來想進屋的，但聽到這些話，覺得似乎不該進去打擾，於是轉身離開了。剛才白書羽好像說過，裴宣喜歡一個叫‘蓁蓁’的女孩兒，應該就是裡面那位了。
她好像是晏家人……
而且，她可能也認識自己。
初三這天，楚意帶著兩個孩子去墓園祭拜母親，很巧遇到了楚天。
楚意拉著兩個孩子過去，“瑜兒，豆包，你們倆快喊舅舅。”
瑜兒抬頭看向楚天，乖乖喊了一聲：“舅舅！”
豆包有些怕生，拉住姐姐的手，小小喊了一聲：“舅舅。”
楚天表情有些僵硬，半天才應了一聲。
“我還有事，先走了。”
“楚天，一起吃個飯吧。”
“沒必要。”
“過年呢，家人應該吃個團圓飯。”
“我沒有家人。”
“我和兩個孩子就是你的家人啊。”
見楚天不答應，楚意衝瑜兒使了個眼色。
小丫頭很聰明，一下就心領神會了，上前拉住楚天的手，“舅舅，你一定要嚐嚐媽媽的手藝，她做飯可好吃了。”
楚天回頭看著瑜兒，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楚意忙又道：“就今天吧。”
楚天帶著他們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裡，位於老城區快拆遷的地方，環境髒亂差。他租的是一個大間。隔出了一個小廚房。
家裡沒有冰箱，也就沒什麼食物。
楚意見兩個孩子跟著楚天在客廳看電視，於是囑咐了楚天一句，讓他看好兩個孩子，她去附近的菜市場買些菜回來。
“還是我去吧。”楚天道。
“孩子們喜歡你，我去吧。”
說著，楚意拿起包出了門。
電視裡放的是動畫片，豆包看得全神貫注，但瑜兒卻有些無聊。她見舅舅進廚房了，於是跟了進去，見他手裡拿著一把尖刀正蹲在地上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