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放過你們,可你們放過我了嗎?”
“我恨過你。”白梔抬頭看向楚意,“我害我和北傾誤會彼此,害我被慕京安囚禁八年,可我在得知他還愛著我的時候,我釋懷了。楚意,比起我遭受過得,你這些又算什麼?”
“不……你不能因為我失憶了就將過錯都歸咎到我身上……”楚意一下慌了。
“不,我已經承擔了我該承擔的,北傾也承擔了他該承擔的,這些是你應該承擔的。”
“呵,你們承擔了什麼,我怎麼看不到?”
白梔頓了一下,接著解開大衣釦子,再撩開毛衣,轉過身讓楚意看她背後。
那上面有很多菸頭燙的疤,多到連成了片。
楚意倒抽一口氣,用手捂住嘴。
“當年我逃回來向北傾求救,當時你剛生下瑜兒,我求你將我回來的訊息告訴北傾,求你將我留下的求救字條給他,你卻瞞了下來。楚意,這些痛苦難道就該是我承受的?”
白梔放下衣服,繼續跪在楚意麵前,“所以求你,求你把北傾還給我,我不能沒有他。”
我怎麼還?
他從未是我的啊!
楚意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這時她聽到動靜,抬頭見晏北傾站在門口,四目相對,只短暫的一刻,便錯開了。
他看向白梔,而她眼裡一下空了。
“白梔,別這樣。”
晏北傾上前,將白梔扶起來,小心的摟到懷裡。
“別哭,我錯了。”
白梔搖頭,“如果你愛她,選擇她,我可以退出。”
“我不愛她,我選擇你。”
“那就放開手,讓她自由,也讓我不這麼難受,可以嗎?”
晏北傾越過白梔,看向楚意,而呆呆的站在那裡,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這一刻,他真真實實感覺到了心痛。
“楚意……”
楚意自嘲的笑了笑,“你想趕我走吧。”
“我會盡快安排。”
“算了,毀容就毀容了,以後就這樣吧,反正我是咎由自取。”
楚意進屋拿了自己手機和包,出來的時候,看晏北傾還抱著白梔安撫。
她走到門口,道了一句:“但如果哪天我恢復記憶了,發覺你們冤枉我了,我不會饒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