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拍案定板的不該是楚意,畢竟顧遠安才是製片人。已經開始拍攝,現在停工的話,損失是難以估量的。
回到酒店房間,楚意跟高尊打了個電話。
“妹妹,你犯了一個大忌。”
“什麼?”
“得罪投資人。”
高尊嘆口氣,又接了一句:“尤其得罪北城這樣可以一句話把你和你那個剛成立的小工作室封殺的投資方。”
“那我該怎麼辦?”
“如果是我的話,現在應該已經跪在大佬面前,自扇嘴巴子,說剛才喝了點狗尿,腦子丟廁所了。”
“……”
“妹子,骨氣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沒工作吃不上飯,餓是真真實實能感覺到的。”
跟高尊說了會兒話,楚意更鬱悶了。
洗了個澡,穿衣服的時候,她不經意晃到肚子上那道疤,一下愣住。
這道疤分明是剖腹產留下的,芝芝既然不是她的女兒,那她的孩子呢?
看來她不止丟了十年的記憶,還丟了一個孩子。
從浴室出來,楚意心情正複雜,這時門鈴響了。
她開啟門,看到晏北傾站在門口。她眉頭一皺,當下要關上門,卻被他用胳膊擋住了。
“剛才你沒吃東西,我給你帶了一份海鮮粥。”
楚意輕嗤,“我受不起!”
“乖,給我個機會解釋。”
“滾!”
晏北傾勾唇一笑,而後一手攬住楚意,將她帶進了屋裡。
“你放開我!”
“再鬧粥就灑了!”
“晏北傾,我就那麼好欺負啊,你明面上給白梔撐腰,私下跟我耍流氓,我他媽在你眼裡很賤啊!”
晏北傾先把粥放下,而後一把抱起楚意,將她放到牆邊的立櫃上,抵著她親吻。
楚意氣得渾身顫抖,當下狠狠咬了他一口。
血腥氣充斥口腔,而他的吻愈加濃烈。
“白梔的助理給我打電話,說她昏倒了,情況很嚴重,我以為是心臟出了問題。”他抵著她的頭輕聲解釋,“我原想上樓先找你,但那助理說她呼吸很急,這是心梗的症狀,換作其他人,我也會先趕過去。在路上,我給你打電話,但你一直沒接。”
楚意默,當時她氣暈了,確實沒注意看手機上有沒有未接來電。
“全世界只有你一個醫生?”
“但她是白梔。”
楚意生氣的推他,“是啊,你永遠不可能放下她,那你招惹我幹什麼,我欠你的啊!”
“對,你欠我的!”
“晏北傾,你欺人太甚!”
晏北傾摟緊楚意,“所以你要給我時間,讓我試著放下她。”
“我憑什麼給你時間?”
“憑我不會放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