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夏給了她一身睡衣,她出來後,見院中擺了一個地桌,兩個小板凳。
桌上擺著兩碗小米粥,一碟炒青菜和一盤韭菜盒子。
蘇知夏拿著兩雙筷子出來,讓楚意坐下一起吃,“你還沒吃晚飯吧?”
“我不餓。”
“吃點吧,天大的事也沒有填飽肚子重要。”
楚意不好辜負蘇知夏的好心,於是在她對面坐下。只是吃飯就要摘口罩,她有些害怕讓人看到她的臉。
“我剛看到了,也沒什麼啊。”蘇知夏說道。
楚意遲疑了一下還是摘下來了,“兩個人說以為見了鬼。”
“他倆外號狗瞎子。”蘇知夏說著把一碗小米粥放到楚意麵前,又塞給她一個韭菜盒子,“我奶奶烙的,你嚐嚐,比外面賣的好吃。”
楚意接過來,低頭吃了一口。
“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但不要讓任何人把你打倒,因為你倒下,他們就贏了。”蘇知夏道。
“我不在乎了。”
“怎麼能不在乎,我這個人是這樣,我不痛快仇人也別想痛快,我可以倒下,但一定要拖上把我打倒的人,他也別想爬起來。”
晚上躺下後,楚意覺得不大舒服,她摸了摸額頭,感覺應該是發燒了。想問蘇知夏有沒有退燒藥,但轉頭見她已經睡熟了。
她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只能堅持著,很快就迷糊起來。
好像沒過多久,蘇知夏在喊她,可她連眼睛都睜不開。隱約好像被人揹了起來,那人身上有股空山新雨後的氣息,很清新好聞。
她能感覺到不是蘇知夏,因為這個人背很結實。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狹窄的病床上,正在輸液,她轉頭見蘇知夏靠著椅子正歪頭打盹。
“知夏。”她喚了她一聲。
蘇知夏警醒的睜開眼,那一瞬間眼神非常犀利,不過在看到周圍環境後,一下又變得懶洋洋。
“你醒了。”說著她打了個哈欠。
“我這是怎麼了?
“淋雨發燒了。”
“這裡是?”
“我們村裡一個診所。”
楚意實在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
“你別總這麼客氣,咱們這是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