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很不講理?”
“很不講理。”
“別仗著我失憶了,你就汙衊我,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晏北傾挑眉,“你知道你幹過最不講理的事是什麼嗎?”
“什麼?”
“失憶。”
“……”
晏北傾沉了口氣,“有些事是不能提的,但你一而再的問我。你覺得是你自己的過去,痛苦也好,悔恨也罷,反正你失憶了,更像個旁觀者,你帶著好奇的心一而再問我。但你不知道,你的過去也是我的過去,你不會痛,但卻讓我一遍遍回憶……”
痛苦有,悔恨更有。
“我的過去也是你的過去?”難道不止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
“所以別問了。”
楚意張了張嘴,在晏北傾沉冷的目光下,沒有再問出口。
“那,我能幫你嗎?”
“怎麼幫?”
楚意想到有一次,他喝多了酒,手按著她胸口,說了一句:它還跳著。
她靈機一動,抓住晏北傾的手,壓到自己胸口,“諾,你感受一下,它現在跳動著,而且強勁有力。”
晏北傾嘴角抽了一下,手慢慢往下移了一點,“心臟在這兒。”
楚意臉一紅,“你你……”
晏北傾扶了扶眼鏡,“我是醫生,停止你的胡思亂想。”
“我也沒想什麼。”
晏北傾哼了哼,“你別聽沈熹亂說,我沒有癥結,你也不是我的藥。”
楚意嘆了口氣,“好吧,但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一定會幫的。”
畢竟涉及一個可愛孩子的命。
晏家的保姆過來了,豆包還睡著,這裡沒楚意什麼事了。
剛吃完蘋果,她去洗手間洗手,按洗手液的時候,不下心撞掉放在洗手檯上一個首飾盒。她連忙拿起來,怕溼進去了,忙開啟看,見裡面是一枚鑽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