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點頭,既然人家不領情,她也就收起自己的心意了。
從醫院出來,楚意走到公交車站牌,但滿腦子都是豆包難受著喊‘媽媽’的樣子,眼看自己要搭乘的公交車過來,楚意遲疑半晌,還是沒有上去,轉而回醫院了。
剛來到病房外就聽豆包大聲哭著,推門進去,見是醫生正在給他輸液。
輸液要扎針,因孩子掙扎的厲害,只能在頭上扎。
晏北傾抱著豆包,堂堂的一院之長,在下屬面前充分展示了什麼叫慌手慌腳,雖然面上無表情,但腦門一層細汗。
楚意走上前,“我來抱著。”
晏北傾抬頭看到楚意,這次沒說什麼,趕緊把孩子給她了。
楚意抱的很有技巧,一手捆住小傢伙的雙手,一手撐住他的頭,不讓他亂動。只一會兒的功夫,醫生就給輸上液了。
小傢伙也哭得沒力氣了,哼哼唧唧的往楚意懷裡鑽。
醫生和護士都退出去後,楚意交代晏北傾,讓他回去給孩子拿奶瓶和奶粉。
“還有你,回去洗了個澡,換身衣服再來吧。”
晏北傾揉了一把頭髮,鬆了口氣的同時,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
“還有瑜兒,我感覺她情緒不大對,你回去後別兇她,先安撫她說弟弟沒事了,讓她不要擔心。別的事,之後再慢慢跟她說,小姑娘心思敏感,你要先讓她感覺到你是愛她的,之後再告訴她哪裡做得不對。”
“嗯。”
楚意抬頭看晏北傾,好笑道:“你怎麼突然這麼聽話?”
晏北傾雙手插兜,眼眸下垂,傲氣的睨了楚意一眼。
“你說得對,我才聽。”
楚意笑,“行,那你快去吧。”
“沒別的交代了?”
“別自己開車,打車或者讓張揚送你。”
“廢話真多。”
這人,她還不是怕他宿醉後,腦子不清楚,萬一出什麼事,兩個小傢伙不就可憐了。
晏北傾離開後,一個護士進來看豆包輸液的情況。看完後,護士盯著楚意的臉看了一會兒。
“咦,你是楚小姐吧?”
楚意看向護士,稍稍一愣,“是,你認識我?”
“之前我在心外科待過一段時間,那時候護理的病人就是您啊,好幾個月呢,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