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家沒有親人,然後又失憶了,一個人怎麼熬過來的。
桃姨聽說了楚意的事後,第一反應就是這樣。
他們在一起住了八年,雖然她一直不大喜歡她,但八年啊,怎麼可能沒有感情。想到她孤零零一個人,桃姨忍不住眼紅了。
楚意卻一愣,“啊?你問我?”
桃姨乾咳一聲:“我只是看到你想起了一個人。”
“哦。”
“我家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你跟她長得很像。”
“是麼。”
“那孩子命不好,早早就去了,所以我看到你就覺得心疼。對了,你住哪兒啊?”
“雲山名築。”
“也就隔著一條馬路。”這什麼孽緣啊。
這倆人聊上天了,那邊瑜兒哭得沒勁了,聲音已經小了很多。
楚意走過去,用手給瑜兒抹了一把眼淚,“今天不用上學了?”
“不關你的事!”瑜兒大吼。
“想不想跟我去遊樂場玩?”
“不想!”
“真的?”
“哼!”
“我們可以一起坐過山車,坐摩天輪,坐旋轉木馬,還可以吃冰淇淋,吃漢堡薯條……”
“只我們兩個嗎?”
“啊?”
“沒有宋芝芝?”
楚意點頭,“她在學校上課呢,等下回再帶她。”
瑜兒忸怩了一會兒,道:“我得先回家換衣服。”
楚意擰了瑜兒的鼻子一下,“好!”
進了別墅大門,瑜兒樂顛顛在前面跑,楚意和桃姨跟在後面。
“我給晏院長打個電話吧。”楚意道。
她主要是怕老人不放心,當著她面給晏北傾打個電話,知道他們的確認識,她也好安心把瑜兒交給她。
桃姨自然不會不放心楚意,只是擔心晏北傾不願意她和瑜兒走太近。
畢竟他跟她說過,他們和楚意各過各的生活,沒必要再有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