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第一場雪,來的很快。
楚意和宋硯修帶著芝芝爬到霞光山頂,從這裡能看到連綿起伏的山巒披上了銀裝,霧氣被霞光染成紅色,美得如夢如幻。
楚意和芝芝穿著母女款的羽絨服,下面是帶絨的褲子和棉靴,山頂冷風跟刀子似的,打過去卻也不冷。
而宋硯修穿著單休閒褲,上面雖穿著黑色羽絨服,但敞開懷,他手插著褲兜,又酷又神氣,可一陣冷風過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趕趕趕緊……緊下山吧!”
晏北傾接到墓園的電話,雖有不耐煩,但還是來了一趟。
昨天楚意媽媽的墓碑被工作人員在清理草坪的時候不小心給打碎,自然是要換新的,可也要通知一下家裡人。
對方聯絡不上楚意,就給他打了電話,畢竟當初這墓地是他買下的。
“您這邊有沒有什麼忌諱或者要求,我們必定照辦。”墓園的管理人員道。
有些人是有這方面忌諱的,比如先人墓碑斷裂,視為不祥,可能牽扯到風水什麼的,甚至為了子孫福廕還要換目的什麼的。
“沒有聯絡到楚意?”
“沒有,打電話過去就是關機。”
晏北傾其實在來的路上給楚意打了一個電話,確實是關機。
“換新的就可以。”
“好。”管理員大大鬆了口氣,畢竟錯在他們,“那我們今天就換。”
晏北傾想了一下,又問:“她來過嗎?”
“這……”管理員答不上來,畢竟墓園這麼大,他不可能記住每個家屬。
“算了。”
那管理員走後,晏北傾在墓前站了一會兒,正要離開,晃到旁邊一個墓,不由愣了一愣。他走近兩步,再定睛一看。
上面只有兩個字:楚意。
沒有照片,沒有生平,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