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開！不，你去死！奶奶說只要你死了就好了！”
“瑜兒！”晏北傾氣得打了瑜兒一下。
瑜兒哭得更急了，嗓子都啞了。
白梔嘆了口氣，從晏北傾懷裡接過瑜兒，在她懷裡，瑜兒像是找到了避風港，哭聲一下小了很多。
見女兒緊緊摟著白梔的脖子，並用仇恨的目光瞪著她，楚意不由往後踉蹌了兩步。
白梔拍了拍瑜兒的背，看向晏北傾：“先讓孩子緩緩吧，你們過去犯的錯，不該讓一個孩子來承受。”
說完，白梔抱著瑜兒走了。
楚意看著瑜兒走遠，卻無力去追。
晏北傾拉起楚意，“我先送你回去。”
車裡，楚意軟在座椅上，很累。
累得像閉上眼睛，再也不醒來了。
“瑜兒為什麼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
“因為你要帶她來去見我，她不肯，是吧？”
從白梔的話裡，她隱約猜到了。
晏北傾沉默許久，道：“抱歉。”
“她不喜歡我，喜歡你和白梔。還有豆包，他都不認識我了。”
“不論是對你，還是對兩個孩子，我付出了全部，可為什麼……你們都討厭我，甚至恨我。”
說著說著，楚意笑了，從小聲笑，到大聲的，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了。
她一直覺得晏北傾不要她無所謂，兩個孩子是她的，什麼都割不斷他們的血緣親情。她像個小丑一樣跟晏北傾糾纏，碰的頭破血流，但她不怕，她是一個母親，這就是她的利劍。
她逼得晏北傾妥協了，可這個結果卻是始料未及的。
孩子們不要她！
不是有血緣就割不斷的，不是她養他們長大，他們就會喜歡她的。
白梔才出現多久，他們就喜歡上她了。
真是人的問題吧，她是這麼糟糕，不怪晏北傾討厭她，畢竟連孩子們都討厭她。
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她！
晏北傾將車停到路邊。轉身扶住楚意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而後一字一句道：“我答應你了，就一定會辦到，等你和兩個孩子去了國外，你們有更多時間相處，他們會重新喜歡上你的。”
楚意卻盯著晏北傾的眼睛，從他眼睛裡看到了自己。
“原來，她這麼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