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給晏北傾,而是打給江池了。
這八年,她圍著晏北傾和兩個孩子轉,跟以前的朋友和同學漸漸疏遠不聯絡了,根本沒有可求助的人,思來想去也只有江池了。
電話一接通,那邊傳來江池的罵罵咧咧的聲音。
“靠,史蒂芬被HM辭了,現在還要告他,說他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
江池又罵了什麼,楚意沒有在意,心思全在史蒂芬被辭退的訊息上了。
“我現在正試圖和HM那邊聯絡,可他們說中華區的負責人還沒定下來,讓我再等等。靠,怎麼等啊,我這改建工程都進行到一半了,耗一天就是一天的錢,如果停工,那我們江氏就真的血本無歸了。”江池急得亂轉,早沒了之前的自信。
楚意心撲通亂跳,但其實她是有預感的,而且多次提醒江池,他還是栽進去了。
“江池,冷靜一下。”
“我怎麼冷靜!”
“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去找晏北傾,求他接手這個專案,不管吃什麼虧,決不能爛在你們江氏手裡。”
她想起之前在晏北傾辦公室看到的那份合約,來自HM的,也就是說晏北傾早就繞過史蒂芬和HM總部聯絡上了。
而史蒂芬倒臺,肯定也是他的手筆。
“你他媽是誰的人?”
“江池……”
“說什麼跟我坐一條船,你在這兒等我栽跟頭呢?”
“我沒有!”
“楚意,你真他媽歹毒啊!你和晏北傾聯手陷害我,要不是你,我怎麼和史蒂芬聯絡上了,要不是你,我能一步步陷進去?”
“你別意氣用事,先聽我解釋!”
“老子和晏北傾拼個魚死網破,也絕不讓他得逞!”
這時江池掛了電話,楚意再打過去,他根本不接。
這個蠢貨,哪有什麼魚死網破,死的只會是你自己!那個專案對晏氏來說,可做可不做,但對已經投入了大量資金的江氏來說,挽不回損失,那就真栽了。
楚意想著,趕忙往樓下走。
憑江池給她在家屬同意書上籤過字,她就必須想辦法幫江池。
而下了樓,正好見晏北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