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都覺得氣憤急了,還要說什麼,但被楚意拉住了。
“其實我沒什麼錢,大概請不動晏醫生。”
“靠,這是錢的事嗎?”
“我們之間,也沒別的事了。”
晏北傾抬頭看楚意,見她眼眶紅了,當下有些煩躁,“你說的沒錯,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請離開我的辦公室,還有以後也儘量別出現在我面前。”
楚意點頭:“如果我死了,你大概很開心吧?”
晏北傾靠進皮椅裡,左腿翹起來,扶了扶眼鏡,淡淡道:“這北城醫院裡,每天有人生有人死,對你的死活,我不會有太多感覺。”
不會開心不會難過,比喜怒哀樂更殘忍的其實是淡漠。
從晏北傾辦公室出來,江池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他是真的不在乎你的生死。”
所以之前想的那些,還真是痴心妄想。
“還得要麻煩你一件事。”
“什麼?”
“在我手術同意書上簽字,還有如果我真死在手術檯上了,更要麻煩你了,需要你幫我收屍。”
江池:“……”
他現在說自己是惡棍,不知道有人信不?
簡直是活菩薩!
靠,怎麼做壞人比做好人還難!
在手術前,楚意偷偷從醫院跑出來了。
她來到晏家老宅,想見見兩個孩子。可按了好久的門鈴,卻沒有人來開門。
她沒有辦法,只能給晏北傾打電話。
“明天我手術,今天想見見兩個孩子,我現在老宅外面。”
那邊晏北傾似乎在忙什麼,“我說過……”
“萬一我死了呢,這個請求不過分吧?”
“北傾,我想吃葡萄。”
那邊傳來白梔的聲音。
晏北傾沉了口氣,“你等會兒吧。”
那邊掛了電話,楚意能做就是在這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