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怎麼樣了?”她問。
“哦,心臟病,好像挺嚴重的那種,這次回國就是為了讓晏北傾給她做手術的。”江池走到病床前,撓了撓頭,“我好像又要輸了,這次輸在不是醫生。”
楚意勉強笑了笑:“如果知道有這一天,你當初會學醫嗎?”
“會。”
“然後成為跟晏北傾一樣在國際上都有名的天才心外科醫生或者比他更厲害?”
江池頓了一頓,“靠,你不會又在嘲諷我吧?”
“我只是勸你一句,有些事不能勉強。”
江池挺聽勸的,釋然的笑了笑,“你這怎麼回事?”
“我也是心臟病啊,不過我沒有白梔好命,有那麼多人關心。對了,我和你還在一條船上,是吧?”
“當然。”
“那救救我吧。”
放射科外,江池看著手上這份家屬知情同意書,突然覺得很沉重。
看了一遍,忍不住又從頭看起。
“你只要籤個字就好。”
“這同意書有法律效力吧?”
“嗯。”
“靠,你這是把命交給我了?”
“沒那麼嚴重。”
江池扒拉了兩下頭髮,“你真沒用其他親人了?”
“我媽植物人,我弟在美國,我兩個孩子還小。”
“那晏北傾……”
“他不是。”
這時叫到楚意了,護士來收同意書。
“對了,你是病人什麼人?”
“呃,未婚夫。”
這是楚意他說的。
“那趕緊簽字吧。”
江池又看了楚意一眼,見她看著窗外,也不知是因為病號服寬大,還是她本來就瘦,此刻看著非常嬌弱可憐。
他想,她很害怕自己不籤吧。
於是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欸,護士,不會有危險吧?”
護士笑:“安心在外面等著吧。”
楚意跟著護士走到門口,頓了一頓,回頭對江池道:“謝謝。”
江池指著旁邊的座椅,“我在這裡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