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不是珠寶設計師麼,怎麼還演電影?
大概優秀的人怎麼都優秀吧,她只看到一個鏡頭,午後陽光下的玻璃房,她穿著旗袍在彈鋼琴,光暈在她身上流轉,這一幕太美了。
而她這時抬頭,一張很有古典美的臉,清純乾淨,彷彿十七八歲的少女般,眼底盛著星辰璀璨,接著莞爾一笑,整個世界都溫柔了。
楚意來到房間,不由去鏡子前照了照自己,眼裡沒有光,而且這忙著收拾屋子,還蓬頭垢面的。
晏北傾喜歡白梔,不喜歡她,好像也是有道理的。
誰不喜歡天上的雲,誰會多看一眼腳下的泥呢!
白梔和她,雲和泥。
畢竟是生活了八年的地方,處處都有她生活的痕跡,想擦乾淨還真不容易。不過她把能拿的都拿走了,她的東西她可以自己扔,但不希望被別人在嫌棄之下扔掉。
楚意提了兩大包下來,見院子裡的花都快乾死了,好歹都是她種的,還是忍不住過去澆了一遍水。
回到屋裡,見晏北傾已經關了電視,正要回樓上。
“你還要檢查一下嗎?”楚意問。
別回頭說,她偷了他傢什麼東西。
晏北傾看了一眼那兩個行李箱,輕輕嗤了一聲。
“你這都裝錢,能裝多少。”
這不可一世的態度!
楚意暗暗咬牙,難怪江池總想揍他。
不過見他回頭,楚意才發現他左臉那三道血痕結痂了,而且特別明顯,尤其是晏北傾那張臉又幹淨,襯得那三道血痕都有些猙獰。
發現楚意的目光,晏北傾瞪了她一眼。
“你乾的好事!”
“你不會這兩天都沒有上班吧?”
“我這樣怎麼上班?”
楚意抿了抿嘴,他晏院長以往日理萬機,籤個合同都是上億的大專案,拿個手術刀都是從鬼門關搶人的,這一下好多天不上班,損失可不太好估算。
不過,她怎麼這麼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