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大驚,心撲通撲通亂跳,本能的掙扎反抗。
“靠!你別撓我啊!我的臉可是上過保險的!”
這一聲,很熟。
楚意忙定睛一看,竟然是江池!前面有司機開車,他和她坐在後面。
“你……怎麼是你?”
江池咬牙,“你以為是誰?”
楚意白了江池一眼,靠進座椅裡,先喘了幾口氣,而後拿出藥瓶,從裡面倒出幾粒救心丸吃了。這樣好一會兒,心跳才正常。
“我怎麼每次見你都這麼慘?”
楚意攏了攏外套,“謝謝。”
江池扶住額頭,“別說謝謝,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他在楚意麵前就應該是個惡人,惡人辦惡事,可世事難料,他在她面前都快暴露善良的本性了。
江池看她臉色很差還隨身帶著藥,不由問道:“你這是絕症?”
“冠心病。”
“治不好?”
“能治,但要手術。”
“那就手術啊!”
楚意頓了頓,道:“我外婆也得了這種病,醫生說手術成功率很高,讓我們家屬放心,但她進了手術室,再出來變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
她不是不做手術,而是怕。怕就這麼死了,再也見不到兩個孩子。
所以她問晏北傾,他能給她做手術麼,畢竟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可他能給別人做,卻不肯給她做。
江池切了一聲,“死就死了,有什麼好怕的。”
“那是因為你沒有牽掛。”
江池默,好像還真是。這樣一想,還挺悲哀的。
直到商務車又開進了別墅,楚意看到門口‘雲山’兩個字,恍然吃了一驚。
“你也住這裡?”
“是啊,前不久搬進來的。”
難怪上次在商場門口遇到他。
這雲山別墅是晏氏旗下的房產專案,晏北傾住的那棟是一號,而江池這棟是八號,而且這別墅區是森林式的,每一棟跟每一棟都隔得很遠。
她之前沒見過江池,其實也不奇怪。
進了別墅,江池見楚意穿著睡衣,曲線玲瓏,便有些心癢。
“你這裡怎麼溼了一塊。”
溼那塊在胸口,江池伸手想碰。
楚意躲了一下,淡淡道:“豆包的口水。”
江池滿腦子的綺念,一下全被擊碎了,這位可是當了媽媽的人,全身都帶著母性的光輝。
惹不起!
“咳咳,你在樓下隨便找個房間睡吧,我上去了。”
楚意點頭,“謝謝。”
“哎,我這兩天一定是中邪了,這麼善良又可愛,太不像我了。”
第二天,晏北傾剛進辦公室,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