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3/3頁)

此時已經到了後半夜,重新刷過牙漱過口,平安實在困得睜不開眼,腦袋沉沉耷著,不知怎麼被抱到床上去的。

夢裡,他研製出一款軟毛牙刷,投錢量產,甚至成了御用貢品,然後錢生錢,錢生錢,最後成了大雍首富,帶著爹孃祖父母出海逍遙。

……

夜深了,主院裡燈火通明。老兩口衣裳穿的整齊,完全沒有要洗漱睡覺的意思。

聽到陳琰回到了家,透過錄遺並取得了第一,趙氏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對著牆上的三幅畫像挨個還願,感謝“儒、釋、道”三位始祖,保佑玉官兒逢考必過。

陳老爺剛想出言取笑她一番,丫鬟翡翠報門而入:“老爺,太太,門房白天看漏了一份請帖,剛看見主院亮著燈,便讓我拿進來了。”

陳老爺為人和氣,自不會為了小小的失誤責怪下人,開啟請帖一看,登時又合上了,然後再開啟,揉揉眼睛,反覆確認。

“怎麼了?”趙氏虔誠地拜完始祖們,從蒲團上起身,接過請帖,登時氣的摔了一隻鬥彩碟子。

陳老爺都顧不上心疼了。

原來是陳平業出獄了,家裡要設宴為其洗塵。

趙氏捏著請柬兩手發抖:“無恥,太無恥了!殺了人還要作宴洗塵?孟家知道會怎麼想?”

孟家是陳敬時的岳家,是他們的親家,孟婉是陳敬時的內侄女。趙氏是見過孟婉的,冰清玉潔的小姑娘,乾淨得像一汪泉水。

兩年前,南北兩家隱有重歸舊好之意,陳二爺想為長子求娶孟家小孫女孟婉,陳敬時見陳平業年少英俊,一表人才,學問也不錯,便答應為其保媒。

誰料孟婉嫁到北陳家,新婚三日被殺,半個月後才在後院枯井裡找到屍首,仵作驗屍,竟變戲法似的從腹中剖出一個四月大的男嬰。

這件事在當年鬧得沸沸揚揚,認識孟婉的人都堅信她的品行,絕不可能在室時與人通姦,可鐵證如山,又逢分巡道即將巡視各府,知府急於結案,只判了陳平業徒刑兩年。

孫知縣曾越級上訴,向分巡道提出案情疑點,希望重審此案,結果非但沒能如願,還被上司訓斥德政有虧,趕上一任外察,評了箇中等,錯過了升遷的機會。

南陳家只有陳敬時和陳琰兩個像樣的讀書人,這場婚事又因陳敬時而起,此時當然要站出來,結果如孫知縣一樣,落得個灰頭土臉,陳敬時還被提學道革除了學籍。

這兩年,陳平業在坐牢,孟家痛失孫女,陳敬時前途盡毀,陳琰大受刺激晝夜不輟的苦讀。

如今殺人者刑滿出獄,他們竟要大張旗鼓地辦什麼洗塵宴。

這哪裡是請帖,分明就是戰帖,他們要向全縣人彰顯北陳家的實力,順便噁心一下南陳和孟家。

陳老爺忙扶著氣的手腳發麻的妻子坐穩。

趙氏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對丈夫道:“千萬別讓玉官兒知道。”

大家都是女人,趙氏其實很理解兒媳,誰願意整天對著個書架子過活?兒媳還是脾氣太好,換做是她,早出手了。

眼下陳琰想開了不少,話也漸漸多了,雖說家裡也多了個“問題兒童”,可至少不再那麼死氣沉沉了,雞飛狗跳的日子……至少熱鬧。

一家三口才是高高興興的,都快把兩年前的舊案放下了,北陳家卻突然挑起事端,廣邀賓客,為殺人兇手接風洗塵。

“一條巷子住著,北陳家辦酒席那麼大動靜,玉官兒又不聾不瞎。”陳老爺道。

“淨會說風涼話。”趙氏白他一眼。

陳老爺一臉機智地說:“我有個神鬼莫測的好主意,你批我三百兩銀子,包準替你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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