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前,高山看著一臉疑惑的李兮,不禁莞爾:“這幾種身份有什麼衝突嗎?”
“也許沒有吧!”
李兮小聲嘀咕著,忽然又道:“掌教不是在六年前就仙逝了嗎?”
高山驀地一怔,點點頭道:“是啊,六年前的南京血案是崑崙墟的陣痛。”
“可是?”
高山嘴唇微動,大袖一甩,一具晶瑩的石棺出現在李兮的面前。
“這是鎮魂棺?”
這幾年,古長青每每陷入憂思之時,總會找一處無人的地方取出一具石棺,撫棺長嘆。
久而久之,李兮也知道了古青如之事,同時也知道了那具石棺叫做鎮魂棺。
眼前的鎮魂棺與古長青的鎮魂棺居然別無二致,甚至是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我正為此而來。”
李兮抬頭投去不解的目光。
高山頷首道:“同一個時空中出現了同樣的鎮魂棺,這已經違背了大道秩序,未來已經變動了。”
李兮驀然心驚:“你之前說一旦未來發生大的變故,我和古長青就會永遠都回不去了?”
“所以說,為了救你,也為了救古長青,你必須儘快掌握墟境之瞳。”
“到底什麼是墟境之瞳?”
高山抬頭看向遠方,忽然說道:“也許我應該親自去一趟!”
……
錢鶴再一次跌倒在地上,身體的創痛已經讓他麻木了。
他一個七品道士,居然受不住一個毫無法力之人的一擊,開什麼玩笑?
身邊躺著數十個衙役,遍地哀鴻,但錢鶴卻並沒有打算放棄。
錢鶴雖算不上是一個執著的人,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驕傲,而錢鶴的驕傲恰恰就是百折不撓。
曲聽風靠在已經化為焦炭的腳根裡,低聲道:“錢鶴,快走吧,別傻了。”
錢鶴用長槍杵地勉強的支撐起身體,一步步的走向伊維,嘴角露出猙獰的笑。
“大人,聽說欣怡園又來了幾名歌姬,不但長得貌美如花,而且身段極好,不知什麼時候有空可否同去?”
曲聽風聞言,露出苦笑:“老大不小了,還惦記著這口,不如早些成家立業吧!”
錢鶴艱難的搖頭道:“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了,怪只怪某心思太重,受不起女人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