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青這時上前作揖道:“下官古長青見過莫大人,早就聽聞莫大人在朝為官乃是國之棟樑,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莫崇喜笑道:“什麼國之棟樑,你見過國之棟樑會這樣驚慌失措?”
這話讓古長青有些尷尬,看來這莫崇喜是一個心直口快之人。
莫崇喜又道:“從嘉定府如此遠跑來辦案,定是什麼大案吧?”
“這個……”
“你不用跟我說,我不過隨口問問,畢竟我已經不是朝廷中人了。”
莫崇喜略過了古長青,將目光放在人犯身上,瞧了半天,臉上寫滿了疑惑。
錢鶴見此和古長青對視一眼,搖了搖頭,兩人心知肚明,莫崇喜這神情似乎不認識此人。
其實兩人在路上就有所猜測,這人犯可能與莫崇喜相識,要不然怎麼會以普通人的身份從一個三品道士家中偷走最珍貴的孩子呢?
然而,事實證明兩人都猜錯了。
錢鶴道:“莫大人不識得此人?”
莫崇喜搖頭道:“我怎麼會認識他呢?”
“此人我抓到之後還沒有審問,就等著莫大人親審。”
“不可,我現在的身份就算是旁聽都已是逾越了,還是你來審吧。”
錢鶴道:“那這便開始了?”
莫崇喜臉上陰晴不定,道:“可以,讓無關人等都下去吧。”
錢鶴聞言看了看古長青,古長青給他的眼神很堅定,他略一沉思,便道:“這位古大人也是推官,才思敏捷,可讓他一同審問。”
“這一點你看著辦吧。”
錢鶴立即屏退衙役,古長青也對李兮道:“你先出去,記住不要跑遠了。”
李兮低聲道:“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的。”
古長青聽到這話,心中瞬間刺痛,腦袋開始疼痛起來。
等到大堂中只有古長青、錢鶴、莫崇喜和人犯之後,錢鶴便開始了審問。
“人犯報上姓名。”
“伊賀仙。”
古長青聞言眉頭一皺,姓伊?
此前古長青推測此人與任伊有親戚關係,可能是其祖父,但任伊姓任,他卻姓伊,難道又猜錯了?
轉念一想,猛然驚覺,任伊任伊,倒過來不就是伊任嗎?
任伊女扮男裝,名字也可能是假的,所以說此人的確可能是任伊的祖父,而伊任的真名可能是任伊,不,準確來說是伊人。
古長青終於想通了此節。
這時,錢鶴又發問了。
“何方人士?”
“順天人。”
“順天?”
不僅錢鶴感到奇怪,就連莫崇喜也很意外。
“順天與我安陸縣距離數千裡,你怎麼會到此?”
“我是賣藝之人,這些年大明都走遍了,區區德安府來了也不下數十趟。”
“賣藝?”莫崇喜問道,“賣什麼手藝?”
“隔空取物,”伊賀仙笑道,“要不要我為幾位大人露一手。”
聽到隔空取物這四個人,連同古長青在內的三人都是為之一振。
隔空取物在修道之人眼中可是一道七品法術,這門法術可在遠距離操控眼睛所能見到的任何東西,據說修煉御劍術,此術是必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