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鏡大手捂著疼痛的部位,低吼,“蘇夏瑜,皮癢了是不是?”
“是?”蘇夏瑜腳踩在椅子上,目光十分兇狠,叉腰像是母夜叉,“你真的以為我是傻的?隨隨便便的被騙?”
蘇夏瑜性子還是很穩當的,可是自從認識閻鏡之後就開始喜怒無常,這當然不能怪她。
她就說嘛,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那麼詭異的事情。
一個家教老師出事也就算了,那麼多個家教老師都臨時出事,還有那些培訓機構,怎麼可能同時學員都滿了,這比中彩票還難。
蘇夏瑜穩了穩暴躁的心情,把肩部的柔順的頭髮往後攏,問:“閻鏡,家教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得鬼?”
閻鏡腿部隱隱作疼,他緩緩直起身來,卻在起身的那一刻把疼痛全部的隱藏按起來,俊美無鑄的臉蛋褪去了所有的表情,似乎剛才的疼痛只是假象。
他表情悠哉,單手插在褲兜裡,清亮雋的黑眸灼灼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只到胸口的蘇夏瑜,不避不閃,唇齒微啟沒聲音低沉,“對,一切都是我再插足,除了我之外,再沒有補習老師能接這活。”
閻鏡是個敢作敢當的人,而且他本來就沒有打算隱瞞,如果蘇夏瑜問,他就承認。
蘇夏瑜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氣得腦殼疼。
他居然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氣死人的話,,厚顏無恥已經不能用來形容這個男人的行為,因為他的行為比厚顏無恥還無恥。
蘇夏瑜深深吸氣,重重地呼氣,但還是很生氣,根本就冷靜不下來。
心裡默唸不要計較,生氣短命,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閻鏡一眼,撇下人要走。
閻鏡將人叫住,“喂,你去哪?”
蘇夏瑜不回頭,聲音依舊帶著幾分怒氣,“補課!”
她想通了,現在是關鍵時刻,期中考試就要到了,只要有這混蛋在,她別想找到老師,到時候耽誤了和柯柔的約定菜才是最糟糕的。
雖然用著挺不情願的,但湊和著點也不是不能用,況且還是免費的。
閻鏡看著蘇夏瑜的後背,有些痞氣的唇角愉快的飛揚,周身的氣場也從冬天轉向春天,渾身的粉紅泡泡。
他問:“去哪兒補習?”
“圖書館。”
閻鏡一頓,好看的眉眼寫滿了不滿意三個字,“所謂家教老師,就是要到家裡教才算。”
為了不讓已經很暴躁的人爆發,閻鏡稍微退了一步“上課可以在學校讀書館,可是週末也要補課,你成績太差了,週末不能放鬆,週末我去你家。”
“為什麼去
我家?”
“我去你家,不讓去就算了。”
說著,蘇夏瑜抬起後跟就要走,閻鏡看著某人的背影,發狠地咬了咬牙,牙齦被咬得麻麻的,半響才從唇齒裡吐出一個字,“好!”
他趕走蘇夏瑜的家教老師,一確實是想給這成績差得要命的丫頭補習。
二是想借著家教老師的名號去蘇夏瑜家裡,看看能不能找到蘇夏瑜就是丫頭的蛛絲馬跡,結果沒想到這臭丫頭突然不蠢了。
蘇夏瑜擦覺到身旁人的心情很陰鷙,得意地勾了勾唇。
趕走了她的家教老師,讓她白白浪費了一天的學習時光,昨晚上還氣得失眠,不跟某人對著幹,她還怎麼稱得上是與小人並肩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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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
蘇夏瑜特意找了個人不多的角落,畢竟閻鏡實在是太受歡迎,他們進門的時候已經接收了不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