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帝眉頭一皺,自然知道三寶太監話中深意,頗有些怒火道:“朕要去太子府親自看看。”
……
張久壽醉了,他趴在桌子上面,一旁的方舒雅還在繼續的撫琴,樓下的客人們卻是表情各異,方舒雅向來只會為一個客人撫琴一個時辰,可是今天卻已經超過二個時辰依舊不見人下樓,難道方舒雅要破戒不成?
有人道:“馬兄,琴聲停止了,怎麼那張久壽還沒有下樓?”
一旁的馬書生道:“田兄,可能是剛才張久壽喝醉了吧,你看他剛才舉杯邀明月,好不氣派。”
田書生道:“我看未必,剛才那張久壽舉杯邀明月,依我看分明就是炫耀,你看剛才王守義公子,臉色難看,已經提前走了,估計就是看不慣張久壽的做派。”
馬書生點點頭道:“的確如此,依我看他就是炫耀,不過那方舒雅終究只是歌姬,士大夫們風流,博一個美名,上不得檯面,田兄日後取了周家小姐,周家有權有勢,田家日後可謂前途無量。”
兩人頓時笑了起來。
一旁的白蘭聽了,不由感嘆道:“姐姐,這群書生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白雪眼光閃爍,道:“不遭人妒是庸才,少爺可不在乎閒言碎語,只是蘭兒,少爺不會真的喝醉了吧?”
白蘭道:“興許喝醉了吧。姐姐,剛才我聽人說,方舒雅從不留人過夜,倘若少爺待會真的在上面過夜,人家會不會說方舒雅已經心有所屬,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少爺一向心善,況且剛才兩個書生說的沒錯,誰又會取一個歌姬當正妻。”
白雪頓時也著急起來,不過卻無可奈何道:“我們總不能衝上去把少爺抬走吧!事到如今,也只有少爺自己分辨了。”
......
第二日,雞剛剛鳴叫,張久壽只覺得頭昏欲裂,剛剛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香床上面,那張香床自己卻不熟悉,張久壽還未反應過來,看見旁邊掛著的珠簾,珠簾後面一個女兒只穿著白色的貼身衣物正在梳頭髮,那女子容顏姣好,正是方舒雅,方舒雅坐在銅鏡面前,為自己梳了髮鬢,見張久壽起身,道:
“公子你醒了,舒雅這就去給你準備醒酒茶!”
張久壽見處子紅,心裡又生疑惑,自己明明記得醉了,怎麼可能有後續?
想到昨日方舒雅幫忙,此刻她又為自己梳理髮鬢,那是嫁人妻子才會有的裝扮,便道:“你...你陰我!”
方舒雅沒想到張久壽反應迅速,還想著等張久壽沒反應過來之時一直騙他,然後假意啜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也就瞞過去。
不過方舒雅一口否定,道:“公子昨晚可是說的好聽,還說要帶舒雅離開醉紅樓,沒想到剛過一晚,穿上褲子便不認人。妾身薄命,受不得侮辱,不如死了算了。”
方舒雅作勢要自殺,張久壽暗叫不好,自己有朝一日也被人玩了一招仙人跳!要是方舒雅自殺,張久壽這輩子可就背上“陳世美”的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