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謝時易換了一個號碼給陸知暖發了一條訊息,因為他今天的工作比較多,就不去和陸知暖一起吃午飯了,並且叮囑她晚上一定要等著他,他們晚上一起出去吃飯。
兩個人在電話裡膩歪了一會兒,讓陸知暖背後的溫墨聽了好一陣心酸,同時也為謝時易對她好而感到一絲絲的安心。
不過轉念想到之前謝邵似乎也是這樣子對葉暖的,那個時候他也覺得謝邵對葉暖非常的好,非常的樂於見到這兩個人在一起。
因此現在的他非常的糾結。
古人總說機會到了要抓住,他以前有很多的機會,全部都為了葉暖放棄掉了,後來葉暖出了事他才追悔莫及,可不論怎麼追悔都無濟於事。
現在又來了陸知暖這樣一個新的機會,他可一定要好好的抓住才行啊。
在心裡暗暗的給自己打了個氣,就約著陸知暖一起去吃午飯。
陸知暖想都沒想就欣然同意了,她的心裡始終都覺得自己跟溫墨只是普通朋友關係,自己對於溫墨完全沒有任何的想法,心裡沒鬼,就清清白白地發了個資訊給謝時易,跟他知會一聲。
謝時易忙著工作,對於手機的響動也沒怎麼管,自從他接多了陌生的號碼之後,他對於手機裡的資訊的實時性就不是那麼的相信了。
陸知暖看謝時易沒有回任何的訊息,心裡覺得那就陪陪溫墨吧,反正她們上一世也經常在一起吃飯,都是光明正大的,又不是要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過陸知暖這一次就尷尬了,之前錢吃飯都是找一家兩個人都喜歡的小餐廳隨意的吃一頓,反正他們這種當醫生的都很忙,每早一點兒研究出一些什麼東西就可以早一點兒拯救一些人了。
可這次怎麼一出醫院溫墨就帶著她坐上了一輛計程車?
她有一瞬間的有些心慌,因為之前被騙走也是這樣上了別人的車子,不過溫墨應該不會是這種人吧。
她深呼吸了一下,大膽的坐進了車子裡,溫墨正常的跟著司機交談著,向司機指明他要去的位置。
這兩個人一看就是明顯不認識的樣子,溫墨也不是那種很會假裝的人,陸知暖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看來是她最近經歷的事情有些多了,連帶著她這個人都有些神經質了。
坐在車裡兩個人時不時聊一些近來的發展,畢竟陸知暖出去玩兒的時候可是完全放鬆的,對於院裡進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可是一點兒都不瞭解。
比如醫院裡最近病患關係有些緊張,因為他們這個地區的醫院名氣越來越大,名聲越來越好,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
但是來的人的素質可能並不是很高,不過更多的是醫療知識匱乏的緣故,這些人治療起來要比別的人複雜的很多。
他們按照國家規定的價格合理的收費,可是人家硬是覺得收的太高了還總想著要砍價,還有更甚者居然直接對護士動手動腳,惹得最近的護士們一個個的都穿的可嚴實了。
本來醫院裡一年四季都有空調調節氣溫,他們大家都穿的儘可能的保暖,現在這些人來了以後,很多人是越來越不捨得脫下手套和口罩了。
因為很多時候難免跟患者有一些的肢體接觸,對方就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讓護士們覺得非常的尷尬。
溫墨想著幸虧陸知暖不打算再去手術檯了,這些治疑難雜症的越來越多,很有可能真的會有人搞真正的醫鬧,畢竟手術檯上還是有很些風險的,那些人的姿態讓科室裡的主科醫生們壓力都很大,大家心裡都非常的清楚,如果這些人在手術檯上出了什麼事兒,肯定是會怪罪這些醫生的。
他們每一次跟患者家屬交流治療方案的時候,他們什麼都聽不懂,然後他們選擇是保守治療還是一次性治療,他們一概都說聽醫生的,怎樣能活下去就怎樣做。
但是又不是很願意出錢,每一次到了繳費的時候遲遲不去,還說要醫院裡賒著,如果不同意就在醫院大門口喊這麼狠心的醫院居然見死不救,雖然沒有錢繳納醫療費,但是那些來這邊的親屬們每天都在這附近找很不錯的酒店去吃,然後打包一些殘羹剩飯扔給病床上的病人。
而且奇怪的是,這些人幾乎都是一起來的,他們全部都在同一天住進了病房,一共有十幾個患病的老人,全部都拖家帶口的進了醫院。
陸知暖覺得這樣子就有些奇怪了,他們醫院雖然確實沒少接納外地的患者,但是一次性來十個似乎確實有點兒蹊蹺,她可能需要謝時易查一查了。
而且她們醫院向來都是人滿為患,這麼多人在這裡進行保守治療的話,病床肯定就非常的緊張了。
難怪她今天在進實驗室的路上看到病房那邊的走道里放著不少床,她還以為那些多半都是別人的家屬呢,原來是病人啊。
她把心中所想隨口就跟溫墨說了。
“不,並不全是家屬。”
原來那些拖家帶口的病人都是從外地來的,短期的租房子又不太現實,住賓館酒店又未免太貴了一些,那些人就佔用著旁邊空下的病床,擠的後來的那些人沒有位置了,只能躺著走廊了。
“那……院裡沒有人跟他們交涉交涉嗎?”
“院長都親自去說過了,但是那些人就一直都大鬧,威脅院長不讓他們住就到處說這個醫院趕人,那些人實在是太無賴了,院長也那他們沒有辦法。”
又不交錢,還白白的住在這裡跑出去大吃大喝,任由病人們睡在走廊,他們睡在舒適的病房裡休息。
陸知暖越想越氣,感覺這一頓飯都不是特別的有胃口。
溫墨安慰了幾句,她心裡有和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