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抑開啟了房門,請御醫進去,這次無抑再不敢擅闖裡間了,只是站在屏風後面輕輕地提醒著,“郡主,御醫來了。”
“進來。”郡主沙啞著道。
“是,郡主。”
待御醫走進來後,郡主立馬從床邊站起,威嚴地道:“好好給駙馬醫治,要是駙馬醒不過來,你就不要回去了。”
那御醫見郡主一臉的嚴肅,戰戰兢兢地道:“是,郡主,下官一定竭盡所能。”
御醫話音剛落,郡主就從裡間走了出去。
天辰國有一個風俗,那就是大夫在看病時旁人不能在場,據說若是旁人在場會擾亂大夫與病人之間的靈魂交流,影響病人日後的命運。
於是,就算是當今聖上,在御醫診治時也不能在場。
郡主外面端坐著,一動不動,極為鎮靜。
可是,無抑知道,他跟隨郡主這麼多年,郡主表現得越是鎮靜就越說明她此刻正在壓抑著某中情緒。無執可以猜得到,郡主這是在擔心駙馬。
至於郡主為何會如此表現?究其原因,不為其它,是因為她是郡王府的主人,她永遠不能把柔弱的一面展現在眾人面前。
屋內,陳子為安靜地躺著,面容極為憔悴。
屋外,郡主和無抑靜靜地站著,說不出的沉默。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御醫出來了。
無抑再也忍不住了,對著御醫道:“駙馬怎麼樣了?”
御醫看著無抑搖了搖頭。
無抑一把抓著大夫:“你倒是說啊。”
郡主走上前去喝道:“無抑,你先出去。”
……
“陳御醫,現在就我們兩個人,說吧,本郡主要聽實話。”
陳御醫聽到郡主這麼說立馬開口道:“郡主,駙馬寒氣入體,在加上心中鬱結已久,導致高燒不退,微臣開三副藥,定能助駙馬退燒,可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郡主聽到陳御醫的話,微微皺眉,鬱結已久?她邵璇對他不好嗎?他陳子為還要怎樣?
看來她的擔憂完全都是多餘的,虧她一次次為他降低底線,可他呢?心有鬱結。
陳御醫接著道:“郡主,容下官多說一句,駙馬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身上淤青遍佈,所以,以後還請郡主溫柔一些,駙馬身體本就羸弱,要是在這樣下去,恐怕很難受孕。”
郡主徹底爆發了,她那天已經萬般小心,極具溫柔,怎麼還有新傷?他陳子為難道就是一朵花嗎?只能觀還不能摘了?
郡主極不耐煩地道:“陳御醫,本郡主知道了。來人,送客。”
陳御醫“唉”地一聲,郡主還是太年少輕狂了。
陳御醫走後,郡主立刻去了裡間,看著昏迷的陳子為,輕輕地掀開了被子,陳子為身上的大片大片的青紫立刻呈現在了她眼前。
郡主不忍心看下去了,給陳子為裹好了被子,低頭看著陳子為道:“子為,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來的?”
可是,等待她的卻只有陳子為一張憔悴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