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雲拒絕了秦鶴鳴的邀請,在雲城找了一家張家客棧住了下來。這家客棧裡文言昌開的醫館不是很遠。從這裡望過去就能看到文言昌的仁義堂醫館。
蘇青雲看到仁義堂三個字的時候,不覺得笑了起來,這文言昌是真敢用仁義二字。
蘇青雲之所以今天沒有去是因為他要看看這文言昌的醫館到底怎麼樣,做到心中有數,才能徹底讓這個文言昌名聲掃地。
店裡的夥計看到蘇青雲一直都在盯著仁義堂醫館,不由的走了過來,上下看了蘇青雲幾眼,“這位先生,你是要去仁義醫館看病嗎。”
“怎麼了?”蘇青雲不解的問道。
“現在,你要是想去仁義堂醫館看病,我勸你還是別去了,我在這張家客棧當了七八年的夥計。這仁義堂醫館要是沒錢,你進去也沒有用,站著進去很可能橫著出來。”
聽到這話蘇青雲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問道,“小兒哥,怎麼還站著進去橫著出來呢。”
“你是不知道這仁義堂醫館掙得就是有錢人的人,有錢人的錢多好掙,隨便治好一個就不少錢,而像咱們這種沒錢的,人家能費勁給你治嗎,就是隨便給扎幾針,而且都是那些打雜的夥計給扎針,你說能好到哪去。”
“我都看到好幾起了,進去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出來的時候人就不行了。”夥計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就沒人管嗎,沒人去告嗎?”蘇青雲不僅問道。
“管,誰管,這文言昌的大姑爺就是雲城警察廳的廳長,誰敢管這閒事,再說了,這亂世之中,像咱們這樣的老百姓本來就命如草芥,命根本就不值錢,這大官司也是需要錢的,窮苦人家誰有錢打官司呢。”夥計搖頭嘆息的說道。
“既然仁義堂醫館這樣,那些人為什麼還要來仁義堂看病呢。”蘇青雲有些不解的問道。
“先生,你有所不知,這仁義堂雖然視窮人的命如草芥,但是對有錢人那是盡心盡力,而且仁義堂是雲城的老字號了,文言昌大夫的醫術在整個雲城那都是最好了。”
“所以我寫不知道的人是慕名而來,而有些人是在別的地方治不好了,抱著僥倖的心裡來的。”
“這仁義堂還真是夠仁義的。”蘇青雲不由的喃喃自語道。
“誰說不是呢,先生我看你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
蘇青雲站了起來,拍了拍夥計的肩膀,“謝謝你,我心中有數了。”
第二天一大早,蘇青雲來到仁義堂醫館的大門口,邢家五虎也早早的到了。蘇青雲還感覺到了一束目光在遠處盯著他。他不覺得笑了起來,他知道秦鶴鳴擔心安全,雖然昨天說不來的,但是還是不放心,在不遠處的茶樓上看著自己。
蘇青雲大搖大擺的領著邢家五虎走進了仁義堂醫館,他要報當日在陵城被文言昌陷害之仇,同時為雲城的老百姓剷除這個禍害。
一個正在擦桌子的夥計,看到六個人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來,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了看幾個人的穿衣打扮,一看就是窮小子。
“你們要看病先出去等著,我們還沒有開始營業。”夥計一副不屑的表情,
邢
大虎沒有跟他廢話,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打在夥計的臉上。
“把文言昌叫出來,我們是過來踢館的。”邢大虎冷冷的說道。
仁義堂醫館裡原本忙碌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一個個慌亂了起來,一個好像管事的走了過來,聲音冷冷的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敢跑到仁義堂醫館來撒野,也不看看這裡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啪——”
邢大虎一個耳光又打了過去,“怎麼了,聽不懂人話嗎,把文言昌叫出來,我們是來踢館的。”
上次邢大哥帶著自己的娘來仁義堂看病,被這麼人敷衍。差點害了自己孃的命,要不是他聽人說陽城的蘇大夫醫術高強,找了蘇青雲看娘看病,恐怕老太太早死了。
聽到蘇青雲要來仁義堂踢館,他立馬就答應過來幫忙。蘇青雲的醫術他是知道,就是一百個文言昌也不是對手。
管事的捂著被邢大虎打腫的臉,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好漢,好漢,我家主人還沒有來,你們等會,等會。”
被打後,管家的態度立即就變了。
邢大虎拉過來一把椅子,讓蘇青雲坐下,又給蘇青雲倒了一杯水。“蘇大夫,看來咱們要等會了。”
“無妨,咱們就在這等著,我就不信這文言昌今天不來醫館。”蘇青雲坐在椅子上,端起水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