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子嘉心知肚明,卻百口莫辯,他只道是被人栽贓陷害,不住地喊著冤枉。
坊主大怒,礙於眾目睽睽之下,不宜聲張,這才按下心頭怒火。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她這個坊主,更是顏面無光。她當即驅散閒雜人等,命丫鬟與老媽媽們將月娘扶回房中,待她清醒後,再行詢問。
她念在鎮武鏢局的情面上,不再追究單子嘉,讓他好自為之。至於他的去留,以後還是留給他家李鏢主定奪。
梁嘉怡拂袖而去,怒氣難消。白薰水緊隨其後,低聲囑咐文鵬,稍候到她房中一敘。
單子嘉頹然地坐在地上,本來想算計文鵬,結果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百思不得其解,為免文鵬起疑心,他吩咐屬下,將迷藥分開下在酒菜裡,且藥效一個時辰後,才會發作。究竟是哪裡出得錯?
此人提前醒來,將月娘打暈,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入他的房中,好一個移花接木。
想到這裡,他突然起身,來到窗前,果然後窗有撬開的痕跡。
單子嘉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文鵬撕成碎片。雖顏面盡失,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他定要文鵬加倍償還。
文鵬將事情始末,如實道給白薰水。
她驚訝不已,欽佩文鵬的膽識,想到這裡,又為文鵬擔憂起來。
文鵬安慰道:“並非在下與他過不去,他有意搬弄是非,要汙我清白,也怪不得兄弟不義。他鎮武鏢局的名聲,在下也略有耳聞。別人懼他,在下可不怕。若是他敢輕舉妄動,我定將他沉入海底餵魚。”
白薰水冷靜下來,提醒他定要加倍留心,以免單子嘉狗急跳牆。
她會勸坊主,在中途海港停泊時,將他轟下大船,省得他在船上禍害。
兩人又相談片刻,文鵬起身道別,返回房中。
經歷過此事,鎮武鏢局的鏢師們,開始擅離職守,拒不服從文鵬管束,消極怠工,一個個賴在床上不動。
白薰水叫來文鵬,詢問他如何處置。文鵬請她與坊主莫要插手,權當不知。此事交他全權處置,他自有辦法收拾這幫人。若是日後鎮武鏢局追問起來,就言是他一人所為。
文鵬命人知會他們,若不堅守職責,他會請羽林衛的兄弟代替,煩請他們騰出地方。
見這些人無動於衷,文鵬只得請楊俊幫忙。
這楊俊二話不提,當即率領一隊人馬前來協助。這些鏢師們大驚失色,以為文鵬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文鵬冷笑道:“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兄弟不講情面。諸位不願擔當職守,還請換換地方,這些房間要留給羽林衛的兄弟。”
他不再多言,楊俊心領神會,命他屬下的兵士,開始轟人。十一個鏢師,被眾將士趕到甲板上。
還有數日,才到停靠的碼頭,這些人蹲坐在甲板上,竊竊私語。還沒熬過半日,這些人已經頂不住了,頭頂烈日,口乾舌燥。
何響大罵道:“這單鏢頭太他娘不是東西,禍是他惹出來的,讓兄弟們替他受罪。早告訴他,姓顏的兄弟不能惹,他偏不聽。如今倒好,他鼓動我等兄弟鬧事,害得大夥曬太陽,他倒清閒,躲在下面享清靜。老子不幹了,我去找顏兄弟求情。”
何響言罷,起身就往船艙走。他求過軍爺放行,當即前往文鵬房中謝罪道歉,請求放他們一馬,讓兄弟們回來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