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們有些醉意,在酒肆內外,糾纏不休,聊個沒完。
飛鴻等人暗叫不妙,這酒樓離鎮撫司很近,是錦衣衛出行,趕往其他街道的必經之地。
這群人若是滯留不散,必然壞事。引起紀綱猜忌不提,若是打鬥起來,必然捲入其中,妨礙大事。
飛鴻低聲囑咐眾人,莫要輕舉妄動,若真有個好歹,也只能怪他們自己不聽從勸解,違反宵禁的律令。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店中走出,儘管被丫頭攙扶著,看得出還是喝了不少。
她走路搖晃,身後一公子哥,正伺機撫摸她的後背,雖被推開,那男子又纏上前去。
文鵬壓著怒氣,思量如何處置,總不能眼見她捲入禍端,招來殺身之禍。
“飛鴻兄,這幫子弟皆是朝中貴胄之後,若不將他們引開,必有後患。”文鵬急忙對飛鴻講道。
“咎由自取!朝廷的禁令當耳旁風,公然抗命,怨不得別人。”飛鴻冷冷地回道,“不會里面有兄弟認識的人吧?”
“在下結識的蜀王之女,正在其中。若是他們被錦衣衛挾持,那就真壞大事了。兄弟有辦法將他們引開。”文鵬回道。
飛鴻表情凝重,沉思片刻,道:“速去速回,萬不能暴露!”
文鵬得令後,彎下身子,輕手輕腳,在屋頂穿行,來到那家酒樓周遭。
見雲裳正蹲在牆角,一隻手扶著牆吐酒。他當即縱身飛下,一把將雲裳抱起,抗在肩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身旁的丫鬟及公子哥不知所措。
文鵬並未馬上離去,一腳將那公子哥踹倒在地,而後伸出手就欲抓那丫鬟。
“快放開本小姐,放我下來,……你個壞傢伙……”雲裳醉意朦朧,斷斷續續地講道。
她被文鵬扛在肩頭,只覺腹中更為難受,索性大口地吐著。
那公子哥許是喝過頭,被文鵬輕踹倒地後,嘟囔幾聲,倒在地上也不起來。還是丫鬟驚醒過來,躲開後,立刻大聲喊叫起來。
丫鬟的叫聲,立刻讓眾人清醒過來,他們見雲裳被黑衣人綁架,一些膽大的男子,追了過來。
文鵬見此,扛著雲裳,向一旁的街道跑去,他故意壓著步子,保持與眾人百步的距離。
此時,那些女子也跟了過來。眾人見這綁匪,只有一人,撞起膽子,邊追邊罵,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試圖將他擒拿。
文鵬始終保持著距離,盤算著將他們引得遠些。
雲裳一路顛簸,又吐了一路,頭腦漸漸清醒過來,見被人扛著,雙手捶著他後背,讓他放自己下來。
文鵬一面用手拍她屁股,一面低沉著聲音,教訓道:“讓你不聽話,讓你到處惹是生非,我替令尊好好管教你。”
打了幾下,聽到雲裳哭泣起來,他停住手,告誡道:“帶著你的狐朋狗友,離此地遠些。再回來,就將爾等賣到海外去。”
文鵬不時回頭探查,錦江郡主幾人跟得緊,這群人已被他引開很遠。
他來到大道旁的小巷口,正欲將她放下,怎知,這雲裳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文鵬輕叫一聲,拍著她屁股道:“你屬虎,還是屬犬?要不就是母夜叉。”
他將雲裳丟在路邊,回望一眼,叮囑道:“莫再回頭,趕快走遠些。”
雲裳盯著夜空出神,原本紅潤的臉蛋,更加通紅起來,只覺心跳更快。
當他返回之時,寧靜的夜空中,綻放出一道璀璨奪目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