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婿慕容文鵬,拜見太岳母。晚輩給您老人家問安了。”文鵬被喚進屋內,跪在她前面,急忙施禮道。
“這就是香兒挑的夫君嗎?呵呵,好標誌的孩子啊,儀表堂堂,風流倜儻,呵呵,不錯,這丫頭就是有眼光。”也不知是老太太有意,還是糊塗病又犯了,她如此笑道。
老太君一番言語,令席間一貌美如仙的女子頗為尷尬,這女子正是香兒的妹妹,蕭雲裳。同樣尷尬的還有一個美婦,雲裳的孃親楊氏。
原本,楊氏對老爺安排的這樁婚事,有些不滿。替香兒出嫁,總覺有些委屈自家女兒。見過文鵬本人後,她頗為滿意,瞭解他的身世後,也算放下心來。富貴對她而言,不是首選,只要孩子在身邊,她就心滿意足。老太太這麼一講,她頓覺臉面無光,也不言語,不想其他人看笑話。
“娘,您老又醉酒了,這是裳兒家的。”何氏急忙打圓場。
“孩子,走近些,讓老太太我看清楚些。”老太太也不理會何氏,她朝著文鵬擺手,示意他走到跟前。
“嗯,長得確是俊俏……大侄子啊,你怎麼走那麼早啊,老身一家子對不住你啊!嗚嗚……”老太太打量著,跪在身旁的文鵬,起初還笑呵呵得,不知何故,竟摸著文鵬的臉,左看右看,而後放聲大哭起來。
文鵬滿是疑惑,不知該如何安慰老人家。
原本宴席異常熱鬧,蕭家女眷與子孫們還嬉鬧著,不住地打量,議論著新姑爺。見老太太如此反常傷心,屋內鴉雀無聲,不知所措,皆好奇地望著老太太。
何氏等人安慰著老太君,可老太太似乎都沒聽進去,啜泣著,口中不知嘟囔著啥事。
“哎!老祖宗,您啊,就是偏心!莫說長房孫婿,就連嫡孫,都沒見您這麼親過!這裳兒家的姑爺就這麼招人歡喜嗎?妾身也來湊個熱鬧,瞧瞧裳妹家的夫君有多俊俏。”言語間,蕭老爺的大兒媳夏氏走進屋內。
“去,去,你個小浪蹄子,見到俊俏男子,眼睛就直勾勾得,這些孩子都要被你帶壞了。”許是夏氏的話語,讓老太太清醒過來,她佯怒道。
“是,是,都是孫媳的不是。您老發句話,不能讓您的孫婿總跪著啊!”這夏氏哄得老太太開心,給她擦著眼淚,趁機說道。
“嗯,好孩子,趕快起來。今日沒那麼多規矩,坐丫頭那裡。”老太太和氣地笑道。
文鵬謝過老太太,而後坐到雲裳一旁。
文鵬見一大家子的女眷,孩子,瞧著自己,頗為尷尬。夏氏走過來,將家裡親屬逐一介紹,文鵬一一施禮問候。
蕭老爺與何氏,用心良苦,藉著讓文鵬拜見老太太的機會,讓楊氏瞧瞧新姑爺,好讓她心安,也讓裳兒與他增近些感情。
雲裳漸大,聽府上丫鬟談及過文鵬。姐姐臨走前,雖囑咐過她,可她從未放在心上。情竇初開的她,對於姻緣,有自家的想法。
如今她得償所願,親眼見到姐姐鍾情的男子,也覺他氣宇軒昂,但他是姐姐的男人,是她的姐夫,她心中萬分牴觸,甚至不願與他同席。
見雲裳撇著朱唇,故意側著身子,文鵬已知曉她心意,坐在桌子一角,算是入席,兩人頗為尷尬。
老太太心中歡喜,讓孫兒們繼續飲酒作對。
文鵬草草應付了事,期望儘早結束這場難堪的宴席。怎知,他們似乎商量好一般,紅花總落他家,看來一家子人在試探他的文采。
起初,他還配合著作對,後來索性自認才疏學淺,罰酒自酌。眾人見此,也不再為難於他。
只有雲裳不依:“聽聞你為姐姐做過藏頭詩,小妹也要一首。”她賭氣道。
文鵬不願再提過往,更不願為她賦詩,自罰酒三杯。
見此情形,雲裳面帶怒氣,起身離席,被老太太喚住。
她將兩人喚到跟前,拉著兩人的手,和顏悅色地講道:“香兒這丫頭,自幼頑劣不堪,她母親早亡,心裡苦,沒人疼她。老身聽她們講,你和她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香兒交給你,老身放心。好好待她,莫讓她受委屈,即便她耍個小性子,也要讓著她。”
“哦?裳兒都長這麼大了,這是你的夫君?嗯,這孩子一表人才,兩個人挺般配的。這門婚事就這麼定了。裳兒以後可不許再耍性子。”老太太望著雲裳,打量著她,沉思片刻,似乎終於記起她來。
兩人初次見面,不歡而散。他只得暫且答應下來,文鵬尋思著,日後再找機會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