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鵬剛回到住處,卻見自家鋪蓋被丟出門外。
這房內所住之人,都是後廚打雜的弟子,他們嫌棄這傻子吵鬧,整日裡,不務正業,瘋瘋癲癲。早出晚歸不提,常常夜半才回,吵得大夥兒無法入眠。
幾個氣量狹小的弟子,合夥商議著,索性將他轟出門去,管他是死是活,大夥兒落個清靜。
文鵬也不惱怒,聽著幾人罵罵咧咧得,他反倒笑著回道:“不和我玩拉倒,我才不稀罕和你們住於一處。一個個不是打呼嚕磨牙,就是半夜囈語;不是腳臭,就是常年不洗;要麼就是偷看姐姐們洗澡,真不害臊。一個個歪瓜裂棗,還整日裡想入非非……”
文鵬站在大門口,扯著嗓子嚷著,將幾人奚落一番。見那幾人要打他,捲起鋪蓋就往山上跑。
被人掃地出門,文鵬似乎還挺開心。
他在後山山頂,找到一處平坦之地,動手搭建起木棚。
又找來枯枝樹葉,遮風避雨。
鋪蓋一放,躺在木棚內,無拘無束,逍遙似神仙。
渴了打些山泉,餓了野果果腹。
天為被,地為床,風作枕,月伴眠。鳥語花香,和風徐徐,好不愜意!
晨起勞作,夜半而還,與兩個徒弟嬉鬧一處,下棋習武,好不快活。
他去找那無名老道,見他石門緊閉,想他又在修行,索性不再上門討饒。
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
當武當山下起連綿大雨,起初,他還在雨中漫步沐浴。時辰久了,再不覺得有趣。
他渾身溼透,躲在山下避雨,尋思著也有間石屋多好。
待風雨過後,他山上山下,跑上一遍。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找到一間空屋,捲起鋪蓋就住了進去。
這一日,天色正好,他將被褥放在石頭上晾曬。
在山間轉悠,找到一方水塘。四下無人,他褪去衣衫,跳入水中暢遊。
一陣清香飄來,池邊走來一名不速之客,卻見是一位二十餘歲的美婦。她貌美如花,妖嬈嫵媚,身姿傲挺,凹凸有致,一雙媚眼勾魂奪魄。
她褪去紗衣,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膚。正欲褪去衣裙,見河中有一男子,在水中沐浴。
她環顧四周,見無人前來,非但不早早離去,反倒嬉笑道:“這山中清靜,卻也寂寞無趣;山泉清澈,正是沐浴佳地,豈能被道長獨享?”
文鵬聞聽,驚了一跳,急忙躲入水中,他膽怯地回道:“姐姐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趕快離去。若是被人見到,姐姐名節難保。”
“名節?貞女烈婦?呵呵,呆子。這池塘本是我……我等女子所用,你個小道士跑來,居心不良。傳揚出去,也是你欲圖不軌,倒不如陪姐姐鴛鴦戲水,快活一番。”那女子嬌聲媚笑道。
“姐姐真不害臊,小弟離開便是,你走遠些,我上岸,讓於你便是。”文鵬著急地回她。
見那女子拿走他衣物,轉身離去。他趕忙上得岸去,雙手擋在私處,四處觀望。
女子從他背後閃出,用衣衫將他捆住,她嬌聲道:“小道士,若是你再敢言語,妾身就將你送於長老發落。乖乖聽妾身的話,妾身若是滿意,定會放你離去。”
這女子見他有些痴呆,模樣倒是俊俏,又不像山中道士,索性恐嚇一番,逼他就範。
果不其然,文鵬生怕長老們趕他下山,嚇得不敢言語,乖乖地跟著她走。
兩人來到一間小木屋中,妖媚女子將他推入房內,關上房門。
這不速之客,乃是一位貴客。在山中齋戒多日,寂寥無趣,平日裡又少得雨露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