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雲齊閣客棧,幾人將他一頓數落,賈貴這才在客棧裡,安定幾日。
這一日傍晚時分,文鵬正在房中誦讀經書,卻聽到有人敲門。
他放下書籍,開得門來,見又是那家青樓夥計,詢問他何事。
那夥計道,他家姑娘身體抱恙,想請他前去瞧病。文鵬好生奇怪,若是生病為何不找郎中,偏找他一介書生。
文鵬索性將門房緊閉,不予理會。那夥計乞求道:“公子,我家姑娘患得是難言之病,況此時難以就醫。聽聞公子醫術了得,特命小人來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請公子大發慈悲。”
文鵬聽聞夥計苦苦相求,動了惻隱之心,為防不測,他告知孫明德一聲,跟著夥計趕往那家青樓。
來到二樓一間清雅的香房內,見臥榻的幔帳低垂,床上躺著一女子。隔著紗帳,雖看不清模樣,卻也是身姿曼妙。
她輕聲道:“多蒙公子不棄,肯為小女子診冶。”
文鵬客氣一番,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替女子把脈。
瞧過脈象後,文鵬好生奇怪,又問她哪裡不舒服,女子支支吾吾,答非所問。
文鵬又道,不知姑娘可否真面目示人。
那年輕女子起身,撩開紗帳,端坐在床上。
文鵬瞧去,此女子雋秀清雅,貌美如花,身姿傲挺,肌膚細嫩如絲。
他打量一番,起身道別:“姑娘脈象平穩,氣色紅潤,並未患疾,只是身子稍弱些。若無要事,小生告辭。”
還未走出房門,那女子急忙喚他回來。
她輕聲道:“公子莫要生氣,並非妾身有意試探。患病者,並非妾身,乃是妾身的堂兄。還請公子出手相助,大恩大德,小女子願以身相報。”
言罷,當即下跪,低聲啜泣。文鵬請她起身,詢問人在何處。
那貌美的女子,掀開紗帳,輕輕將被褥揭開,但見一儀表堂堂,英武不凡的黑衣男子,昏迷在床上。
他身上多處刀傷,鮮血已浸溼衣衫,床單上亦有不少血跡。
文鵬查探過後,大吃一驚。這黑衣男子,氣血不足,脈搏虛弱,命懸一線。思量片刻後,在她耳邊低聲交代著。
他喚來夥計,打來熱水,又開了方子,令夥計前往藥鋪抓藥。
文鵬忙碌大半天,終是將血止住,將傷口包紮好,又與那女子交代一番,才離開青樓。那女子拿出銀子要謝,被文鵬婉拒。
又過了兩日,文鵬前來探看,此人雖在昏迷中,卻已無大礙。文鵬交代一番,就欲離開,卻見兩名俊俏的“公子哥”,推門而入。文鵬抬頭望去,只覺兩人好生面熟,思量片刻,竟是慕雲丫與慕雲璫璫喬裝打扮。
三人相逢一笑,嘆機緣巧合。從慕雲丫口中得知,那受傷的男子,是她的師兄。其他事情她不願多談,文鵬也不多問。
相談片刻,文鵬起身道別,回到客棧,全力備考。
數日後,文鵬幾人,投入到三場科考的煎熬中,簡直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