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正喋喋不休爭吵不止的文臣武將,在見到馬忠暈倒的那一刻,都停下了互相的辯論,一股腦湧上去對馬忠呼喚不止。
有人上前跪地抱起馬忠狠掐他的人中,半晌過後才終於緩醒了過來。
馬忠睜著疲憊不堪的雙眼環顧了一圈圍繞著自己的眾人,過後嘆了口氣說道:“悔不該當初不聽孫桐勸阻......”
說完一句後不等眾人言語,接著就再度陷入了昏迷。
廳中的文武頓時亂做了一團,再掐人中也不見馬忠有甦醒的跡象,就趕緊七手八腳的上前把馬忠抬到了後堂,又吆喝找大夫來救治。
一刻鐘後大夫趕到,上手把脈試探後站了起來,馬忠的夫人李氏趕緊上前問道:“太守身體如何?”
大夫看了看她身後站著的文武沒有說話,李氏回頭一擺手喝退了眾人後,大夫才開口道:“馬太守房事過度腎水不足,至身體虛弱,又因戰敗而氣血攻心才有此果。”
李氏聽到前一句時,雙眸中閃過了一絲厲色,但很快就隱了下去。
“可有法醫治?”李氏又問道。
“只需靜養即可。”大夫背起了藥箱衝李氏作了個揖就走了出去。
馬忠看起來虎背熊腰,誰能想到會有腎虛體弱的毛病呢。
而他身體虛弱是因為縱慾過度的關係,但馬忠已經有好幾年都沒有碰過李氏了,這縱慾過度的來由讓李氏火冒三丈。
李氏走到了塌前狠狠的盯著榻上的馬忠,雙眼看人就像帶著刀子一樣。
正在李氏惡狠狠的盯著馬忠的時候,身後緊關的房門就被人猛地推開了,李氏趕緊收起了惡毒的眼神扭頭看了過去,來人正是馬忠的兒子馬祝。
馬祝進來後衝到了李氏的近前問道:“母親,父親他無恙吧?”
李氏哼哼一聲道:“沒事。”
馬祝聽著李氏的哼哼,還以為是得知馬忠沒事而發笑,隨即嘆了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氏轉身走到了榻旁一處坐墊上坐了下去,衝馬祝招了招手道:“文英,你來。”
馬祝還準備看一下馬忠的狀況,剛低下頭就聽到李氏叫他,就趕緊走了過去蹲下身問道:“母親何事?”
李氏半跪起了身往門外望了望,然後靠近了身前的馬祝問道:“現今喬州地騎起兵五萬來攻由陵,而由陵內只有兩萬人馬,現今門外文武絕大部分要投降求和,只有三人決計要力戰不降,我兒有何決議?”
本來蹲在地上的馬祝在聽到兩邊兵力差距這麼大的時候,竟然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過後他嚥了口唾沫緩了緩心神道:“只聽聞喬州有一勇將,名為方捷,文武皆言其萬人敵!現今又得知兩邊兵力差距如此大,再加一勇將在場,如何能戰得?”
“我兒以為該降?”李氏點了點頭,盧航帳下勇將無數,又兩次敗我由陵軍馬,正值兵強馬壯士氣昂揚之時,兩邊交戰確實沒有勝算。
“可該如何請降?兩番無故攻打喬州城池,又屠殺了高子徽滿門,即便我等肯降,料盧航也未必肯收吶!而且我還殲殺了......”馬祝嘆了口氣說道。
“噓!”李氏趕緊上前捂住了馬祝的嘴,過後急忙站起來走到了門旁向外窺探,確認並沒有人偷聽後才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