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將軍不假,但也只是陽間一州的將軍而已,說白了也只是個地方官的手下而已。
雖然城隍同樣是掌管地方的神明,但他依舊是神明啊,怎麼會對一個陽間以死的小小將領加以尊稱呢!這實在讓初陽不敢想象。
城隍聽後哈哈大笑一揮手,身旁黑白無常兩人站起,範無救撤去了鎖住初陽的勾魂索,然後各退到了大殿兩邊,站到了其餘陰帥的身旁。
初陽揉了揉琵琶骨,上面經鐵鉤穿過,期間不光不疼,甚至撤出後竟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
“無救的勾魂索,只要陰魂老實聽令,便只做到牽引作用而已,若陰魂反抗才會發揮其雷劫威力,以雷電治陰魂讓其痛苦不堪!”城隍笑著解開了初陽的疑惑。
說完後城隍一伸手,請初陽一齊坐到了文案旁,一舉之下讓初陽受寵若驚,已是一縷亡魂的他實在不敢與城隍平坐,可城隍盛情邀請,初陽更不敢忤逆拒絕。
只能在心生歡喜敬仰又伴隨著惶恐中,與城隍對坐了下去。
“將軍可知我是何職責?”坐下後城隍問道。
跽坐的初陽半立起了身,對城隍抱掌做作揖手禮道:“掌人生福壽祿、惡罰明,守城池國家,管生人亡靈,共守護與司法之職也。”
城隍點了點頭說道:“我守城池之職,職同陽間州地刺史無二,天下間各地各國城隍無數,既有多少州郡,便有多少城隍。將軍既知我職為守城池國家,我亦知將軍與我無二。將軍不同為保一州之地,守一方百姓嗎?”
初陽點了點頭,城隍爺說的確實不假,這麼算下來,自己也算是有點像他的職位了。
“我敬將軍盡忠職守,故未拿將軍當尋常亡靈看待。”城隍竟然也半立起了身,對初陽做作揖手禮。
一見之下初陽受寵若驚,急忙趴下身子順勢跪拜了下去,並說道:“小人惶恐,安敢受城隍一禮!”
“我非敬將軍所職,而只敬將軍之德。”城隍趕緊扶起了初陽說道。
“小人一介武夫,何德之有。”受到了城隍的禮拜與誇獎,初陽卻不敢接這讚譽,誠惶誠恐的答道。
“將軍為保所帶兵將安危,以重傷之身獨戰三萬大軍,即便身死也在所不惜,將軍品行,我豈能不尊不敬!”說到這裡城隍竟然站了起來,對正跽坐的初陽深深作揖。
這一舉動嚇得初陽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趕緊扶住了城隍,道:“哎呀!城隍爺此舉,豈不折我壽命?!”
這時下面站立的謝必安說話了,他斜了初陽一眼罵道:“草,你他嗎已經死了,還折尼瑪的陽壽!”
初陽聽後嘴角一抽,就算說錯了,你也不用當場就開懟啊!不知道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嗎!
“城隍爺莫要如此,此舉簡直折小人陰功。”初陽偷偷瞅了謝必安一眼,然後趕緊換了種表達的方式,重新說道。
把城隍扶起之後,城隍說道:“將軍品德,理應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