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焦急中回到了郎元城下,站在城樓上的程原老遠就望見了歸來的隊伍,然後與提早回來的趙番一起從樓上下來,同時讓高存在樓上做好準備,以防這是敵人假扮。
到城樓下,昌荷衝樓上的高存喊道:“快開城門,將軍昏迷了!”
高存眯眼往下看了看,確實是昌荷,又看向了一旁,有四個沒穿盔鎧的騎兵正抬著一個長矛製作的擔架,再看擔架上,一個被染成紅色的人正躺在上面,一旁跟著觀泰。
所有人都在,唯獨不見初陽,高存當即反應過來昌荷說的受傷將軍是誰,急忙衝下喊話道:“是方將軍受傷歸來!”
程原聽到高存的喊話急忙命令士卒開啟了城門,隨後與趙番一齊火急火燎的迎了出去,衝到近前後他一把抓住了昌荷問道:“怎麼回事?初陽怎麼受傷的?”
話剛問完,他就看到了四個士卒抬著的初陽,他急忙跑到了跟前,對昏迷的初陽不停叫喊。
這時高存也從城樓上跑了下來,他看了一眼程原後急忙將他拉開,然後說道:“快送將軍進城,然後請大夫醫治!”
程原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提出兩名騎兵在前開道,一行人飛一般的衝進了城去。
將初陽安頓下不多時,就有四五個騎兵帶著兩個大夫進了縣令府中,兩個大夫輪流給初陽把脈後,相互對視一眼說道:“方將軍傷勢嚴重,情況有些不容樂觀。”
觀泰聽後上前一把攥住了說話大夫的衣領,對他怒吼道:“你說什麼?!”
高存見後急忙上前拉開了觀泰,對他勸解道:“先聽先生把話說完。”
觀泰鬆開了手一把將大夫推向了一旁,隨即抽出了環首刀對著大夫,惡狠狠的說道:“膽敢胡言亂語,當心人頭不保!”
“小人絕不敢胡言!”大夫惶恐跪地,對觀泰扣頭保證道。
“快說!”趙番一拳捶在了文案上怒道。
“是是是!小人上手把脈試探,方將軍五臟六腑皆有破損,脈搏虛弱不堪,若是常人,早已死於非命,將軍能挺到現在已屬奇蹟。”大夫從地上站了起來,如實回答道。
像是不相信,又像是不想承認,在場一眾人又轉頭望向了另一個大夫。
那個大夫一見諸位將軍都在看自己,他急忙跪在地上說道:“方才小人上手探脈,所驗結果的確如李先生所言。”
“可有方法救治?”眾人又看向了那個姓李的大夫,對他問道。
“這......”李大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剛才已經說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早就死了,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初陽即將命喪黃泉。
而他想說無藥可治,可看著一眾將軍焦急的樣子,他清楚這受傷的將軍非等閒之輩,尤其是剛才那個看似文弱的年少將軍,要是自己說治不了,那今天肯定會被砍死!
其實不用他詳說,眾人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就能猜出其中的大概了。
“如此,有勞兩位先生了。”高存也想到了觀泰在聽到這訊息時會有什麼反應,就衝兩個大夫作了個揖,然後急忙命令侍衛送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