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說完這一句,在場除他之外的五人沒一人敢搭茬,不是他們怕死,只要為了喬州,讓他們粉身碎骨都心甘情願,但前提是要死的有意義才行,而現在得知了這巨大的差距,卻還要即刻出兵,這擺明了的送死就有點難以接受了。
初陽掃視了眾人一圈,微笑問道:“怕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最後還是最大的程原率先張嘴道:“怕倒是不怕,只是......”
“只是覺得出必戰,戰必敗,敗必死,而死卻不得其所?”初陽回身邪魅的笑了笑,一語道破了眾人的顧慮。
高存害怕把場面搞僵,急忙站起身,半打圓場半疑惑的問道:“難道初陽已經有了退敵良策?”
一句話出,讓眾人耷拉著的腦袋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個都抬起頭興奮的看著初陽。
對啊!初陽行事向來謹慎小心,他既然敢放話明天出兵,再看他掛著笑的臉,就說明他對明天的戰鬥有把握了。
“不算是良策,但起碼有可能。”初陽點了點頭說道。
“勝率幾何?”程原精神頭十足的問道。
“六成。”初陽想了想,保守的說道。
“才六成?”程原的精神頭頓時下降了不少,在他心裡,只有最低八成以上的把握,他才敢放心出兵對決。
不能怪程原志氣低落,也實在是他無可奈何,想想郎元城內總兵力才不過九千而已,雖然兵力低微,但現在只要還有這九千兵在,澹臺谷想奪下郎元城就沒那麼簡單。
而敵營人馬有五萬七千人,那麼明天出征兵力就不能太少,如果低於八千那就是送死,可如果明天戰敗,那隻剩一千兵丁的郎元城就真的成空城了!
作為守城主將的他,行事舉事必須要萬分謹慎小心才行,郎元是喬州相連由陵的城池要地,可以說是喬州的咽喉所在,這萬一要是丟失了,就等於把整個喬州讓給了馬忠,所以他不敢不量力而行。
“不如等俞孝人馬來到後再做打算,如何?”實在不敢大冒風險的程原,思量了一下後,對初陽試探性的問道。
而初陽卻沒給這主將留絲毫的情面,當即搖頭否決道:“只能明天儘早,若是遲疑下去,恐失此良機。”
雖然程原混跡軍營幾十年,上戰場的次數也多不勝數,但他自問不論計謀還是武力都不如初陽,現在初陽都已經說的這麼果斷了,而且他也知道沙場戰機稍縱即逝,思來想去讓他有些進退兩難。
“願聞其詳。”高存看著難以決絕的程原,想先聽初陽的安排,動與不動,起碼也得先聽聽他具體是怎麼想的吧。
“王五招供,澹臺谷生平好色,現今多日間不近女色必能讓其心癢難耐,而今夜澹臺谷聯合手下將軍李貴、謀士李昭共同招妓女取樂,而我自始以為大雨關係,最少三日內無法作戰,以此我料定澹臺谷也定有此想,因此其今夜必然放開身心與妓女瘋狂玩樂,待到明日之後,三人皆被酒色掏空,致使身體、思維跟不上,到明日天即明,他疲憊睏乏之時我軍突然殺出,必能讓其措手不及!”初陽走到廳中央,環視著眾人說道。
聽完初陽的分析,一眾人都不再說話,比較在自身上分析了一下後,各個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心中篤定明天戰鬥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