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初陽無計可施的時候,人群中有人給初陽作證了,只見他說道:“大家還記得嗎?前些日發水災之後,青雲縣曾派人馬到我縣施救,雖未賙濟我村,前後往返卻全是從我村路過,而文小姐不正是隨救援隊伍當中嗎?”
經這人一提點,大部分人也想起來了,議論紛紛的道“我說看著眼熟呢。”“當時看著的時候我還說‘怎麼救援隊伍中怎麼還有女人’,對這個我印象特深,現在我想起來了,的確是文小姐。”“對啊,我當時還跟領頭人打聽過,才知道是縣令千金一起隨隊伍來賙濟百姓,當時還給我感動的不輕呢。”“我也想起來了!”
隊伍中全是五大三粗的壯漢,只有文顏諾一個女孩子,當然顯眼,當然容易記得。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討論著文顏諾先前出去佈施時,路過本村的事蹟,對文顏諾是各種誇讚,直令在場的文顏諾臉紅的不行。
看著正澎湃的人群,初陽心裡樂開了花,心說打鐵要趁熱,當即從衣袖、腰帶和懷中把那一千七百兩銀票掏了出來。
在初陽拿出銀票的那一刻,幾世為農的他們哪裡見過這麼多的錢財,吵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初陽手中那厚厚的一沓鉅款。
不單是百姓安靜了,就連一旁的觀泰跟文顏諾也震驚了,他們倆雖然是官宦子弟,但也都是過著平常百姓的日子。就仲德而言,清白的像石灰一樣,家中不說千兩了,能找出兩百兩來都懸!
觀泰家還好些,比較有錢。當然這不是說郭威貪汙,只是郭威不像仲德一樣,有點錢財就全捐在民生建設上了,所以觀泰家裡還是比較富裕的,但再怎麼富裕,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幾千幾百兩出來啊!
觀泰嚥了口唾沫,看著淡定的初陽,又看了眼文顏諾,見文顏諾只是一瞬間的驚訝,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心說看來文顏諾是知道大哥有錢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淡定。
剛才對初陽提出質疑的那人,率先打破了沉靜的畫面,高扯著嗓門說道:“房子我賣了!”
一人領頭,就會有無數人跟隨,在那男子喊完之後,人群也隨波逐流,全都跟著喊了起來,要把房子賣給初陽。
看來一切的證據都是枉費,還是錢財來得實在。
剛才還質疑的人,無非就是在猜測初陽一行人到底是真是假,都在懷疑初陽身份是假的,觀泰魚符是捏造的,在確定文顏諾確實是真的後,雖然有些許動容了,可心中還是有些不能確定的因素。
兩邊人在這裡討論的問題是什麼?是買房賣房。買房賣房要的是什麼?那肯定是錢吶!可以說差的不確定因素就是這個契機,而推動他們點頭答應的契機是什麼?那就是錢財!
身份能胡謅,魚符能造價,可已經擺在自己面前的真金白銀總不能造價吧?自己這麼多人又不傻不瞎的!
文顏諾看著激動的人群嘆了口氣,心說道:“剛才還不打算賣,在見了錢的時候就立刻點頭了,看來他們不是打從一開始就不想賣,真的只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罷了。”
雖然初陽已將掏出錢來了,可對買賣並不瞭解的初陽頓時也有些頭大,買件衣服都不知道價格是高是低,更何況現在是買房呢?
一腔熱血過後,初陽也有些後怕了,心裡盤算著道:“剛才在店內買了六套衣服,都花了我六兩銀子,還是半價!而這房子可不比衣服,而且買房還得連同地皮,這萬一不夠該怎麼辦?更何況買的不是房而是村呢!”
“不知諸......諸君,預售房價幾何?”心正在顫抖的初陽,連同嘴也一起顫抖著問著自己不想問,又不得不問的問題。
人群沒有立刻給初陽答覆,只是在一起議論著“我三間木屋,要多少多少錢合適......”“我兩間該要多少......”“我三間磚瓦房。”“我磚瓦房五屋。”
初陽對他們議論的要多少錢沒有注意,只是大概聽出在場人中,磚瓦房舍五間的有四戶,四間的有一戶,三間的有兩戶,剩下的全都是木質房屋,看來家中想對比較有錢的最少有七戶。
有錢的蓋的是磚瓦房,就算初陽再怎麼不懂,也清楚的知道磚瓦房比木房貴了不是一星半點,這讓初陽更是擔憂自己錢財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