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虎噴過一口後得初陽頭腦並不清醒,正處於眩暈狀,他現在渾身乏力,不說去攻擊強勢的白虎了,甚至就連挪步都感到費勁。
打又打不了,跑又跑不開,沒有辦法之下他只能上身彎曲,把渾身僅存的力量關注到雙腿中用力一蹬,身子貼著地皮急射了出去,衝向了旁邊不遠處的小水灣。
初陽一個猛子紮了進去,在冷水的刺激之下初陽瞬間清醒。
清醒過後初陽便捏緊長槍,從水中蹦了出來,槍頭直指緊隨而來的大白虎說道:“本來還在想,你到底得有多強,在我眼裡,牲口再強也是牲口。獵戶雖非習武之人,卻也是體健肉強,非常人所能比也。這不說一個,你卻能以一敵五尚不完敗,還能把他們全吃了!”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初陽接著對那白虎說道:“現在我終於明白你是有什麼本事了,委實是可憐了那五位壯士了,竟亡於你這骯髒手法之下!”
清醒過來的初陽異常的憤怒,憤怒那隻老虎並不是用自己的實力去取勝,而是用了這種令人作嘔的招式。被強者所殺並不丟失顏面,而被使用這般拙劣方式的畜生所殺,定是死不瞑目了!
“今個若不宰你,不為那五位壯士雪恨,我枉武一十五載!來!今日我倆殊死一戰,孽畜,且納命來!”初陽一躍上了岸,挺槍直指白虎。
言罷便不做耽擱,鋼槍舉過頭頂,以力壓千軍之勢,向那食人白虎的頭蓋骨上砸去!
也可惜了那位五名獵戶了,雖然他們不會武,但他們常年與豺狼虎豹打交道,身體素質絕對不是兩個三個的普通人能比得了的。
雖然惡虎殺食那五位獵戶的時候的確是用了惡劣的手段,但也不代表它的實力弱,要不然也不能同時對付五個專以獵捕為生的壯漢而不敗。
由此可見它的勝利,並不只取決於那噴出的濁氣,惡虎本身的實力也是絕不能小覦的。
初陽跟白虎之間展開了激烈的戰鬥,直打的天昏地暗,塵土飛揚是遮天蔽日!
雖然初陽的攻擊霸道有力,但每一下強擊都能被猛虎從容閃過,猛虎的每一下攻擊看似隨意,卻都能對初陽造成不大不小的創傷。
一人一**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老虎身上只帶有一絲輕微的擦傷,甚至連血都沒怎麼流。而此刻的初陽卻渾然不同,已經渾身帶傷,好的地方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而壞的地方則是皮肉外翻,鮮血狂流!
流血的地方是被老虎用爪子撓的,而青了的地方則是被老虎用尾巴棍子抽的。萬幸沒有被咬到,以這吊頸白皮虎的塊頭,如果被咬了,那定是筋斷骨折當場殞命!
一人一獸對立當場,初陽雙手握緊手中鋼槍迅力出刺,槍點落處密不容針,無絲毫空隙!
再看那吊頸白皮虎,不慌不忙站立而起。從上至下以高敵低,雙爪做掌對初陽刺出的槍身拍打,白虎看似這簡單的掌擊,卻直接讓初陽刺出的長槍位置,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本來出刺的位置是老虎的胸腹處,誰知讓這大蟲一頓拍擊竟直把槍拍向了別處,對大蟲更是再無無半點危害可言!
“好孽障!竟能卸我槍法?!”初陽不由得對這惡虎的套路而震驚。
一招如白蛇吐信,再接似蛟龍出海,槍路每每令人望而生畏,卻奈何難傷惡虎分毫!
連刺不中,讓初陽有些要暴走的感覺了,他極力想壓制這種狂暴的心情,但效果並不大,手中長槍不住的舞動著與惡虎對戰,心中卻在想著退路“以我現在這種暴躁的心情繼續下去,那絕對會亂了槍法,槍法一亂必死於虎口!得找機會撤!”
想到做到,初陽挺槍虛晃一招,惡虎一掌拍出,卻打了個空。
初陽瞅準白虎舊力方去新力未發之際,不敢做任何耽擱,縱身向後一躍,又如車輪一般向後翻跳而走。拉開一段距離後騰空一個翻轉,雙腳落地彎腰,右手握槍在後,左手五指按地向後滑了一段距離後停穩,又一躍而起,跳上了臨近的一顆大樹上。雙腿再用力一彈,他便跳進了剛才的那個水灣之中,整套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在冷水中,刺骨的涼意令初陽渾身不自覺的打著哆嗦。
吊睛白皮虎見初陽一騰翻跳後再次躍入水潭中,便急忙追了過去,立足於水潭邊上,兩隻睜圓的虎目望著水底搜尋了一番後,就發現了正在水中閉目養神的初陽。
然後就一眨不眨的盯著初陽,生怕他就此遊走一般。
一刻鐘過去了,初陽還是在水中一動不動,在岸上的老虎左等右等不見初陽上岸便退後了兩丈,找了一塊草地,就地一坐趴在上面打起了盹來。看來初陽在這惡虎的眼中穩死了,已經是標標準準的伙食了,完全不拿初陽當回事。
其實初陽暴躁的心情在剛下水不久就已經平復了,他現在糾結的是這潭湖水的問題。現在乃炎炎夏日,而且正值晌午時分,烈日當頭,火熱無比!
第一次下水,因為著急殺虎,所以沒有察覺,現在再一想,這潭湖水簡直蹊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