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東西,長作經時別。
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
“小妹,今夜之後,我們再無回頭路可走,你做好準備了嗎?”常昊靈坐在高樓屋簷,對著懷中的常宣靈問道。
“我都聽大哥的,生也好,死也罷,黑白無常向來一體,縱是陰曹地府又如何?”常宣靈小鳥依人,極為眷戀的在常昊靈懷中蹭了蹭。
“哈哈~。”常昊靈輕舔了一下常宣靈的脖頸,“走,摘了朱溫人頭,又有何難。”
一黑一白,兩道影子從樓上跳下,摸向紫微宮。
大梁的高階武力基本都集中在玄冥教內,除此之外,哪怕是皇城禁軍也只是一些壯年男子,小黑小白順利摸進焦蘭殿內。
“大哥,沒人,怎麼辦?”常宣靈四處看了看,龍椅空空如也,不見朱溫的蹤跡。
“不急,他總會來的,在那之前,我們正好佈置一二。”常昊靈走到龍椅跟前,輕輕撫摸那黃金鑄造的龍頭扶手,然後坐下,俯視殿內,“這就是那讓天下人趨之若鶩,乃至父子反目,手足相殘的位子嗎?”
常宣靈一個璇步,側倒在常昊靈的腿上,掩嘴笑問道:“大哥,坐在這個位子上是什麼感覺?”
“呵~不過爾爾,唯有自身實力才是真的,若沒有那個實力,坐上這個位置也不過傀儡一個,真不知道那些蠢貨為什麼看不明白。”常昊靈攬著常宣靈的小腰,將她扶起,揮手一掌打在龍椅之上。
“萬事俱備,只等朱溫來送死了!”
.....
“哎呦,陛下,你討厭。”張貞娘在焦蘭殿門口,故作嬌羞的推開朱溫,跑進宮殿內,“陛下,你來抓我啊,咯咯~”
“美人,你又調皮了,等著,朕來了。”朱溫那極具壓迫力的肥大身體搖搖晃晃的追向張貞娘,自從各地紛亂之後,他也算是明白了大梁大勢已去,一應政務全都交給那個冒牌的朱友文處理,自己沉迷玩樂,縱情聲色,好不快活。
一個虎撲,張貞娘也裝作躲避不及,被他一把抱入懷中,倆人順勢倒在龍椅上,耳鬢廝磨,一陣親熱。
“唔~陛下,輕點,奴家有點頭暈。”張貞娘悶哼一聲,虛弱的發出求饒聲,她的眼角處,有一抹黑色漸漸明顯。
“哈哈,美人,是承受不住朕這英武的身姿了嗎?”朱溫大笑著要去親張貞娘,然後一愣,“美人,你的眼角怎麼有些黑色?咦?朕怎麼也感覺有些暈,不對,這是中毒了!”
他立馬醒悟過來,大呼道:“來人,快來人傳御醫,內侍,內侍!”
“別叫了,真難聽,你喊得人已經死了。”常宣靈滿臉不悅,從柱子後走出來,她的手中還提著一具閹人屍體。
“你,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暗算朕。”朱溫眼前一片昏花,只能看見模糊的人影,整個人搖搖欲墜。
“死肥豬,都要死的人了,何必問這麼多?”常宣靈手一抖,從袖子內露出一把短劍,向朱溫走去。
“不,不,別殺朕,朕沒猜錯的話,你是女的吧?只要你放了朕,朕可以封你做皇后,母儀天下。”朱溫慌亂的道,他起身掙扎,一個不穩撲在龍案上,將硯臺打翻,墨汁流了一地,也沾了他一身。
嘭!
緊跟著,一記千屍萬毒手拍在他的後心,朱溫也沒想到自己身後還有人,毫無反抗之力被拍的滾落到殿內的地面上。
“竟然......竟然還有一個,我不......不甘......心吶!”朱溫苟延殘喘,艱難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