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又看了一眼獨孤博所處的方向，此時獨孤博也沐浴在雷光之中。
照亮宇宙星空的雷霆徹底將獨孤博的身形所淹沒。
姜元觀看了數個呼吸後，便收回了目光。
“也該想辦法恢復一下自己體內的法力了！”
姜元內視周身，口中喃喃。
此時即使又過去半日的時間，他的法力恢復依舊有限。
還有大約五成的法力沒有恢復。
在遠離五域四海的域外星空，皆是充滿著死寂之意。
此地非但三千大道微弱，甚至有些較為弱小的大道尚且無法延伸此處。
而且此地的靈氣極其稀薄，就連臨安縣的靈氣濃郁程度也比此地高出百倍有餘。
因此對於他而言，法力恢復極其緩慢，只能依靠體內的洞天世界緩緩恢復。
姜元也能感覺到，隨著自己法力的漸漸恢復，似乎對洞天世界本源也有極其微弱的損傷。
這種恢復方式並不可做為常規手段，對於洞天本源會有水滴石穿的衰弱。
“難怪曾經那些深入宇宙星空的聖人會徹底迷失，無法迴歸！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姜元略有所思，口中喃喃。
經過自身的變化，他也徹底明白那些深入宇宙星空探索這方世界的諸聖為何會坐化於宇宙之中。
離五域四海越遠，則靈氣越是稀薄。
單單此地的靈氣就如此稀薄，若是繼續深入宇宙星空，數百上千光年外，乃至數萬光年之外。
靈氣或許會徹底消失，化為絕靈之地。
那種情況，縱使諸聖行走宇宙星空，攜帶一方浩瀚的洞天世界。
也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若是再迷失方位，失去了迴歸的航路，最終會讓體內洞天世界走向寂滅。
這種情況下，縱使身攜偉力的諸聖也會徹底坐化於宇宙星空深處。
想到這裡，姜元深吸一口氣。
“難怪也會有人猜測五域四海可能是個牢籠！”
據他前世所知，人類推測出來的宇宙為九百三十億光年的長度。
這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數字。
所以如此浩瀚無邊的宇宙星空便是最佳的牢籠。
縱使偉力通天，也無法跨越這絕靈之地，無法跨越這漫長的距離。
“如今來看，這個猜測確實也有道理！”
以他的角度來看，這個推測並非站不住腳。
如此廣袤的宇宙，五域四海簡直如同大海中的一塊礁石般渺小。
這無亙無邊的宇宙便是最佳的牢籠。
姜元目光掃過寰宇四方，入目之處除了天劫形成的雷光，便是無盡的黑暗。
這些黑暗宛如無底的深淵，一旦墜落其中似乎永無掙脫的可能！
但是相比於這個觀點，姜元更覺得另外一個觀點更有可能。
那就是這個世界已經漸漸走向了寂滅，生機盡失，靈性全無。
五域四海或許就是最後的生命孕育之地。
因為他前世至少也親眼見過神秘浩瀚的宇宙星空，見過億萬群星閃耀。
雖然只是藉助器械見過，但這無疑表明，在前世這個宇宙並非如此死寂。
念及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