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下,有著兩個枯瘦老叟,一人身著白衣,一人身著黑衣。
盤坐於蒲團之上,合目養神。
數百年風霜日曬的吹打,讓他們的面板變得枯黃,甚至有些乾燥。
只是他們身上的衣著卻異常乾淨。
就像是才剛剛換下的。
這兩人正是真武聖宗的黑白二棋兩位太上長老。
到了此處,藤轎上的敖北還沒有醒過來。
抬著藤轎的四名弟子,也不知道該不該把敖北叫醒。
他們只盼望著,戰鬥能趕快開始,好讓兩位太上長老好好教訓敖北一頓,然後立刻離開這裡。
遠處那種看猴子一樣的目光,他們是一刻也忍不下了。
“公,公子?”
突然,從石屋的陰暗處傳來了一道聲音。
緊接著,韓冥從石屋內快步走到了藤椅前,驚喜的道:“公子,真的是你?”
再次看到敖北,韓冥有著一種莫名的喜悅。
或許是因為在這個世上,也只有敖北才會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和憋屈。
畢竟燕楚歌的秘密,他找不到任何人訴說。
也不敢對別人訴說。
而且韓冥在這個不能遮風擋雨的石屋中一連守了十五天。
每天還要面對兩個‘活死人’,這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現在突然看到敖北,幾乎讓他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韓冥的聲音似乎將沉睡中的敖北驚醒。
看著韓冥,敖北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看來你找到了活下去的方法。”
“很好,這意味著,你欠我的命可以還了。”
敖北的話總是這麼大煞風景,讓韓冥剛剛才湧現的喜悅消失得無影無蹤。
韓冥尷尬的摸了摸腦袋,想著用什麼方式暗示一下敖北,在這個地方不適合說這些話。
只是韓冥緊接著便意識到一個問題,敖北怎麼會來真武聖宗的後崖?
又看著抬轎的四名真武宗弟子,韓冥這才反應了過來:“公子就是來闖後崖的那個人?”
敖北聲音虛弱的道:“不算闖,僅僅是費些力氣罷了。”
聽到敖北的回答,再看了看敖北的模樣,韓冥道:“公子真的是來闖後崖的?可是公子你現在的情況好像並不是很好?”
敖北又笑了笑,卻沒有再回答韓冥。
將目光看向了石屋下的黑白二棋,開口道:“開始吧,我若是先出手,你們便沒有機會了。”
見敖北在對黑白二棋說話,一旁的韓冥提醒道:“公子,沒用的,這兩個老頭就是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