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白頂天的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身上的殺意卻更加的濃郁了,對李二狗道:“你在威脅本宮主?”
白頂天身上的殺意越濃,李二狗臉上的卑微就更深。
李二狗的表現,就像他很害怕白頂天。
其實李二狗這樣做,不過是在給白頂天一個臺階。
他可以將敖北抬出來鉗制白頂天,但是他自己絕不能在白頂天面前表現出半點不恭。
越是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威脅的話他就算聽進去了,也會刻意忘掉。
但是威脅的話,用卑微的方式來表達,他們就一定會接受。
說通俗一點,這些人就是好面子。
恰恰李二狗就是一個可以忘記自己的尊嚴,懂得審時度勢的小人。
他永遠會在最合適的時間,做最合適的事,說最合適的話。
這樣的人,你明明知道他是一個小人。
知道他在欺騙自己。
可是你對他,卻不會有絲毫的反感。
“小人絕不敢威脅白宮主,白宮主比小人看得更遠。”
“其中的利害,就算不用小人闡明,白宮主自然應該知曉。”
這時的李二狗面對白頂天就差沒有跪在地上了。
見李二狗一臉的誠懇,白頂天身上的殺意才逐漸的殺意,冷哼一聲道:“極晝晶鐵可以暫時由你保管,但是你從現在開始,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李二狗這才笑道:“李二狗可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白宮主的視線。”
聽到這話,白頂天狐疑道:“你一直都知道?”
李二狗道:“深海中的兇獸千奇百怪,什麼能力的兇獸都存在著一些。”
“白宮主一直在天上暗中‘保護’我李二狗數月,我李二狗感激不盡。”
“還是那句話,白宮主要是不嫌棄我李二狗的身份底下,我李二狗願意和白宮主插香叩首,義結金蘭!”
“滾!”
李二狗的話音一落,滾滾的音浪立刻席捲而來,頓時掀飛了數百隻兇獸。
見狀,李二狗再一次顯得失落無比,不由自主的說道:“果然,我李二狗還是不配。”
搖頭晃腦間,李二狗的身影已經走到了岸邊。
這一次,白頂天沒有再阻止。
只是剛剛走到岸邊的李二狗,還沒有踏進深海。
一道巨大的光罩瞬間從天而降,直接將整個小島都籠罩其中,光罩的頂端,還懸浮著一座古樸的金鐘。
速度之快,就連白頂天都猝不及防。
隨之,兩道年輕的身影破開雲霧,站立於光罩之外,俯瞰著小島內的白頂天和李二狗。
看到突然出現的兩個人,白頂天的眉宇間凝成了一個‘川’字。
這兩個人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卻感受不到對方身上的絲毫氣息。
就像自己的眼前根本不存在著這兩個人。
這也就意味著,這兩個人出現在這裡的時間,很有可能和他們上島的時間差不多。
那先前小島上的極晝晶鐵?豈不是也被這兩個人看在了眼裡?
但是兩人只是用這件金鐘秘寶將白頂天和李二狗困住,並沒有其他的任何舉動。
看了一眼頭頂上的金鐘,白頂天的身影直接掠至半空,一拳轟在了鐘罩之上。
“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