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過去。
水霧沿著房簷的間隙緩慢滴落。
直到房簷上再也看不到遺留的水痕。
文武大殿的門,也緩緩的被開啟。
相比於惡魔營的殺戮方式,醜奴所帶來的死亡,並沒有任何的藝術可言。
因為死在醜奴手裡的人,除了被洞穿的胸口之外,一滴血液也未曾流出。
相比於尋常人的殺戮,身為帝師的手段自然要與眾不同。
血腥在惡魔營眼中代表藝術,在醜奴眼中,只代表汙穢。
至少醜奴是這樣認為的。
當明亮的陽光再次照射進大殿時,十二武道宗門,包括之後進入文武大殿的數百武者。
無一例外,全都死在了大殿之內。
還活著的人,很少。
可在活著的人眼裡中,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目光中的恐懼。
唯一和眾人表現不同的,只有皇位上的蘇羽。
他此刻的身軀,不受控制的顫抖。
內心的喜悅根本無法壓抑。
對醜奴的恐懼,蘇羽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深。
但是此時的蘇羽除了恐懼之外,更多的是激動。
他很慶幸,在這一場角逐中,他賭對了。
眼前的一幕,無疑證明他並沒有選錯。
這一刻,蘇羽幾乎忍不住想要大叫,可是醜奴還在大殿之中,蘇羽不敢在這樣的一個人面前失態。
醜奴殺光了十二武道宗門的人,也殺光了數百武者。
唯獨沒有殺邀憐花和林婉兒。
當醜奴的目光看向邀憐花時,邀憐花差點不受控制,奪門而逃。
但在最後時刻,邀憐花剋制了這樣的衝動。
在醜奴的面前,這樣的行為是愚蠢的。
“你想見逍遙王?”
醜奴的聲音傳入了邀憐花的耳中,使得邀憐花月容失色,強忍恐懼,答道:“十二武道宗門的事和我無關,我只是奉逍遙王之約前來!”
“若是逍遙王有令,我願遵其令,絕不違背。”
邀憐花此刻的模樣說不出的卑微,皇位前的蘇扶瑤從未見過她的師尊在一個男人面前這般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