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陣的溫暖下,拓跋千羽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敖北擺弄著身前的篝火,並沒有看向拓跋千羽。
聲音卻傳了過來:“要不要過來取取暖!”
拓跋千羽看著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個被惡魔營屠掉的哨營之內。
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些人從始至終就躲他的眼皮底下,難道之前一直找不到他們。
看著敖北,拓跋千羽疑惑的問道:“你是惡魔營的人?”
敖北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聽到敖北承認,拓跋千羽一下子警覺了起來,問道:“你們將本太子抓到這裡準備幹什麼?”
敖北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小打小鬧玩膩了,想借你的身份唱一出熱鬧點的戲!”
拓跋千羽一時之間沒有聽明白,問道:“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陳九公肥胖的身軀走了進來,在敖北身後說道:“營長,我帶人屠滅了三個哨卡,故意留了幾個活口,已經放出了風聲,他們現在已經知道我們會帶著這位三太子離開北漠!”
“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出發?”
敖北道:“再等等,給他們一點準備的時間!”
“屬下明白!”
陳九公點了點頭,離開了營帳。
拓跋千羽驚訝的看著敖北,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會是惡魔營的營長。
可是他這般年紀,怎麼可能統領那群惡魔呢?
拓跋千羽已經感受過了惡魔營的殺戮和那群惡魔的強大。
正是知道了惡魔營的恐怖,他才好奇,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少年是怎麼讓這群惡魔服從的?
同時拓跋千羽也察覺到了惡魔營接下來的行動。
他不禁問道:“你想將本太子帶出北漠?”
敖北笑了笑:“要不然這場戲怎麼夠熱鬧?”
拓跋千羽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你難道瘋了?本太子的身份關係到整個金帳皇庭的威嚴,若是你們妄想將本太子帶離北漠,就是在自掘墳墓知道嗎?”
敖北依舊擺弄著火堆,聲音就像一條直線,平靜的說道:“欲讓其成長,必先讓其瘋狂,惡魔營的兇名,只能在殺戮中傳播!”
拓跋千羽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敖北,只有說道:“瘋子,你們真是一群瘋子!”
雪,輕輕的被冷風捲起,久久未曾落下。
北漠的天色越來越暗,空氣中的硝煙也越來越濃。
今日,整個北漠都在不停的運轉。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北漠二十二處哨營被滅,狼騎軍一萬精銳被斬首,金帳皇庭三太子被俘。
這種種件件,早已經無法掩蓋,惡魔營的兇名就如同夢魘一般傳遍了整個北漠。
幾乎一夜之間,北漠之內,處處可聞惡魔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