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衣服都送你,不知有沒有機會能讓你答應做我閨蜜?”
柳晴兒微微一怔。
她隱隱覺得,於玦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但多年的針鋒相對已經讓她形成了本能。還不等大腦反應過來,嘴巴已經自行懟了回去。
“我不跟白眼狼當閨蜜!”
於玦自知理虧,放柔了語氣解釋,“以前都是我不好,我現在嫁人了,已經改過自新了!”
“呵呵,”柳晴兒不屑,“於家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有閑心在這裡挑衣服!這叫改過自新?”
於玦連忙問,“什麼自身難保?我家怎麼了?”
“你少在這惺惺作態了,我又不是白景行,你跟我裝無辜也沒用!”
於玦仔細回憶著當年和家裡鬧翻的場面,緊張道,“是我媽哭的身體出問題了?還是我爸氣的戒煙又失敗了?”
柳晴兒見她臉上的緊張不似作假,不由狐疑,“你真不知道?”
於玦搖頭。
當年她為了追白景行,不惜和家裡斷絕關系。
覺醒後她試著聯系過家人,卻發現已經被拉黑,完全聯系不上。
兩人說話間,工作人員已經將禮服打包好了。
柳晴兒默了默,沒接。
她輕嘆一聲,“你還是自己回家看看吧。”
說完,轉身就走。
於玦心頭宛如壓著塊大石頭,無比沉重。
原本她以為,等她在秦家站穩腳跟後,不用過多解釋,家人自然會明白她的改變,冰釋前嫌。
但柳晴兒的話給她提了醒。
家人不會永遠站在原地等她,萬一父母的身體出了問題,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於玦徹底沒了逛街的心情,匆匆驅車回了家。
於家位於京市市郊,於玦下車走進熟悉的別墅小區,一草一木,都能勾起往日的回憶。
她家別墅後院有片小花園,以前父親總會在這裡種滿她喜歡的玫瑰,給她拍照,說她是家裡最美的小公主。
可現在,那片花園已經因為疏於打理而荒廢,堆滿了雜物,顯得有些破敗。
她不由得想起了離家出走那天,父母看向她時失望的眼神。
於玦心口發堵,在別墅門口徘徊了好一會,連進家門後下跪的姿勢都想好了,這才鼓起勇氣上前。
輸入電子鎖密碼,預想中的開門聲卻沒有響起。
只有機械冰冷的聲音提醒:“密碼錯誤。”
於玦一怔。
家裡換密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