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哼,在這艘船上,我的道理就是最大的道理,區區一個仙聖中期,也敢跟本尊講道理?”
那尊假帝大笑,他認出了楚天,是那個“上船”最久的修者,所以很是不在意,那麼差的資質那麼弱的修為,要是乖乖站在一旁倒也罷了,可若是敢站出來,不過就是一掌的事。
楚天搖頭,踏出一步站在許清面前,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說不得要領教一下前輩的道理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給我去死吧。”那尊假帝面色一冷,右手伸出朝楚天壓來,好似一座太古巨嶽般壓力磅礴,周圍其他修者無不色變,快速退避出去。
“主修肉身之道,三道胎麼?”
楚天點點道,這個假帝的實力倒的確不錯,雖然在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眼裡,仙聖之下修出三道胎才算真正的驚才絕豔,可對於用年紀熬上去的普通修者來說,帝級之下,能修出三道胎,就很是不錯了。
“知道就好,本尊現在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自己跳下去,放棄這次天上宗的收徒之會,我便饒你不死。”那尊假帝猖狂大笑道。
然後,就看到楚天也是伸出了右手,亦是朝他蓋去。
但楚天的大手與他的大手卻大為不同,雖然也是肉身之道,也是肉身三道胎,可他的手卻中正平和,只有掌下才會發覺恐怖,掌外只看到尋常,絲毫氣機都沒有外露。
這一刻,這座劍船上的有種莫名的古怪感,那尊假帝的大手好似氣勢滔天的狂猛大嶽,而楚天則只是立身於山水之間的清秀小山,但當兩者一相撞時,清秀小山卻突然變成了雄山巨嶽,反之那尊假帝的手則好似拔了毛的老虎一般,比貓還不如。
當然,這是外人眼中的情況,實則那尊假帝所感受的還要恐怖無數倍,楚天這一掌亦是運用了“崩浪”之勢,十六重浪一起崩出,升浪之後再降浪,這其中的恐懼讓那尊假帝好似“如見帝威”,根本就升不起半點反抗之心,也無半點反抗之力。
最後,沒有半分意外,那尊假帝直接被楚天壓在了甲板上,分毫都動彈不得,他驚恐的看著楚天,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同是肉身三道胎,你怎麼可能這麼強大,這都……比之四道胎的存在還強大了啊!”
楚天隨意一揮手,將他扔出船外,他雖然是肉身三道胎,可卻是修煉了狠人煉體術,且還達到了第四重的深刻地步。
本來所有的煉體術都是為了修煉肉身,在最後都會轉化為最根本的肉身之道,但狠人煉體術卻好似有些不同,既是修肉身,可卻又好似獨立了出來,對肉身之道有著強大的加成。
這種秘法很是不尋常,哪怕以楚天如今的境界都看不真切,要有機會絕對要探尋一番。
“謝,謝謝……”
楚天遐想的神思被許清清麗中帶有一分恐懼,恐懼中藏有一分好奇的聲音牽了回來,他轉身看去,只見這位誤落凡俗的神女在臉紅的朝他道謝。
他眼眸一閃,打趣道:“不用,夫君為娘子出頭,這本就是世間最天經地義的事。”
許清錯愕,隨後才反應過來,她的雙頰不禁更紅,如水的眼眸中閃過大怒,不知從哪裡來的膽子竟然一巴掌劈在楚天臉上,大怒道:“流氓,混蛋!”
隨後抱著她的兒子快速退到邊緣,只要楚天稍露出狠辣的神色她就會奮不顧身的跳下去。
楚天捂著左邊臉龐,幽怨看她一眼,神色滿是憂傷,心說不就是一個玩笑麼,至於麼……沒見過這麼恩將仇報的啊?
“那個大哥哥,好似不是壞人的樣子,魚兒沒感受到他的懷意?”許清懷中的三歲小娃娃露出頭,看著楚天的背影,偷偷對他娘說道。
許清一雙水眸在不斷閃爍著,呼吸有些急促臉色有些蒼白,直到打了楚天之後她才意識到她那巴掌的嚴重性,要萬一真碰到一個性子爆裂的修者,不僅是她,就連小魚兒都難逃一死呢。
但那個傢伙……
她看著楚天的背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個假帝都那麼猖狂了,可這個好似只比她大那麼一丟丟的年輕人,竟然沒找她算賬?
她蒼白的柔嫩臉龐忽然又紅了起來,因為她想起楚天一開始出手的時候,為了防止她被那尊假帝抓走,抱住了她的腰部……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小魚兒我可告訴你,等你長大了一定要替娘報仇,至少……至少要再打他一個巴掌,聽到了沒有?”
許清沒來由的又有了怒氣,教訓許小魚道。
許小魚十分懵懂,大眼睛看看楚天又看看他孃親,最後覺得他孃親是對的,就算不對也是對的,於是他看著楚天的眼神就兇惡了起來,決心以後一定要那個傢伙好看。
“楚兄……楚兄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哈,連假帝都能翻手製服。”
楚天此刻自然不知道他救人還救回一樁仇怨來了,藍裳看見他走來,竟遙遙拱手道,好似是……不想和他走的太近?
看周圍一眼,發現劍船上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頗有不善,楚天救了一個天生劍體就等同於給他們留下了一個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