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黑衣裹身,猶若盛開在三生河畔的曼陀羅般妖豔動人的劉芸翩翩走來,嫣然一笑道:“我要你死,你能幫嗎?”
楚天眉頭一皺,真心有些不喜了,這個女人,未免太過放肆。
同時也有些驚奇,他記得劉芸只是個沒有修煉資質的普通人,後來雖被劉家老祖強行灌頂,但也該修煉艱難才對啊?
需知莫沫父親莫繪先,至今都只是煉氣六重天,可是劉芸如今,卻竟然和他同階,達到九重天的地步了!
且……實力絕對恐怖,竟給他都有一分淡淡的威脅感!
劉芸搖頭,冷聲道:“不必窺探了,我修煉的是太上忘情大法,資質並不是決定修為高下的唯一要素,此法最適合我,當然一日千里,甚至不久之後凝元成液,成就混元境,也是未可知。”
“太上忘情?”楚天眉頭稍皺。
“呵呵,是啊,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呢,讓我愛的那麼深,恨的那麼深。”劉芸輕笑,從遠處走來,妖嬈的身段魅惑動人,她勾上楚天的脖子,冷漠的眸中略有調笑,若一條美人蛇般緩緩吞吐著讓人心癢難耐的熱氣,若是等閒人恐怕會瞬間沉淪。
楚天身子一震,將劉芸震開,眼觀鼻鼻觀心道:“還請自重。”
“自重?”劉芸臉色剎那間變得陰寒,最後尖銳大笑,瘋狂無比:“哈哈,自重,楚天,你知道嗎,自從我認識你以後,我的所有尊嚴所有驕傲都沒了,你還要我自重,你有何資格要我自重?”
楚天搖頭,覺得她真心瘋了,一步百米,遠去無蹤。
劉芸瘋狂神色一止,看著楚天消失的背影,冷漠的眸中只有她自己才懂的平靜。
“呵呵,原來如此,難怪要和我聯手對付楚天,原來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兒啊。”身後邪天一的聲音響起,看著劉芸背影饒有玩味。
劉芸沒有回頭,只是淡漠道:“我的計,你準備好了嗎?”
邪天一眉頭一皺,對劉芸這種淡漠與高高在上的神態有些不喜,他略有沉重道:“你的計,真的能殺了楚天?”
劉芸轉身,回首一笑,嫵媚動人,道:“誰說要說殺他?你覺得是殺了一個人更痛快,還是讓一個人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更加痛快?”
邪天一頭皮發麻,本來看著劉芸如此妖嬈的身段他心裡是有些邪意的,可此刻卻是半分念想都沒了,一想起劉芸那個膽大包天的計,他心裡就升起莫名恐懼,心想瘋了,真是瘋了,自己也瘋了,怎麼可能會答應和這個瘋女人做如此瘋狂的事?
看著劉芸遠去身影,他緩緩搖頭,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古人誠我不欺!
“誰?誰?哪個畜牲乾的?天魔宗,你給我一個交代!”一夜無話,但一大清早在眾修者正沉浸於朝陽初升,天地精華最濃郁的修煉中的時候,突然一聲滔天怒吼衝進了魔神山頂的魔神殿中,將整座魔神殿都打的晃了三晃,差點解體。
邪太一臉色稍沉的走出來,恭敬一禮道:“敢問萬法宗的師叔,何事如此憤怒?”
萬法宗此次帶隊的抱丹中期長老慘笑,一袖揮出一具屍體浮現當場,怒指邪太一道:“你們天魔宗做的事自己清楚,我宗法免在昨晚遇襲,要沒有個滿意的交代,我萬法宗與你天魔宗不死不休!”
如此大的震動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眾人趕到魔神殿外一看,頓時驚異顫慄不止,只因那具屍體,赫然是不久前與邪太一論法,被邪太一讚為“出口成法,這才像話”的萬法宗首席大師兄,法免!
楚天等人也是變色,饒是張三生等人都不禁面色凝重,一直飲酒不停的荒不久終是放下了酒杯,法免何等人物也?一宗大師兄!
需知就算是一宗一家的煉氣境大弟子都是不可挑戰的存在,因為除了地位之外,這還是各宗各家的臉面所在,所以哪怕是天魔宗召開這次論法大會,將各宗各家最頂尖的人物都請來,各宗各家都沒有絲毫猶豫。
除了對張三生劍一荒不久等人實力的自信外,他們知道,天魔宗就算再放肆,都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對九宗四家的人下手。
否則, 就真成眾矢之的了!
但如今,身為萬法宗一宗大師兄的法免,赫然遇襲!
“前輩息怒,此事必有貓膩,這是在我天魔宗發生的事,我天魔宗就算再蠢也不會在這個關頭動手,還請前輩給我天魔宗一個辯白的機會。”邪太一也是凝重無比,一宗一家首席大弟子身亡,可能真的會導致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不敢怠慢。
萬法宗抱丹中期長老冷笑:“法免住所就在我旁邊,而我昨晚修煉之時卻沒有感受到半分鬥法的動靜,試問除了抱丹後期的存在,又有誰能夠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了法免?”
邪太一眉頭稍皺,但卻是緩緩搖頭道:“師叔著道了,此次爾等九宗四家為表尊重,皆是抱丹中期強者帶隊,而我天魔宗為表尊重,亦是抱丹中期強者相陪。”
“在入住魔神山之前,我相信你們也不是完全沒有顧忌,至少都在魔神山下佈置了宗門秘法,用以檢視我天魔宗不會有超越抱丹中期的強者上山。”
“此時請問,你們的秘法可還有效,是否察覺到有我天魔宗抱丹後期存在上山?”
萬法宗抱丹強者哈哈大笑,被宗門寄予厚望的法免死在他眼下,讓他略有癲狂:“我等有秘法,莫非你天魔宗就沒有秘法,只有抱丹後期強者才能逃過我的感知,你還想怎麼狡辯?!”
邪太一淡漠,道:“那前輩,是真想和我天魔宗開戰了?”
萬法宗抱丹強者瘋狂之色嘎然而止,深深看邪太一一眼道:“三天,我給你天魔宗三天時間,查出真兇,否則開戰便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