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最早接觸到姜勝的人,此行一路前來,更是早就已經有了準備。
眾人來的浩浩蕩蕩,錢守義更是一馬當先,來到刑場之後,只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童三強,以及站在他身邊的姜勝與鐵邱山。
他有些驚訝於這場面怎麼看起來這麼古怪。
難道青鸞城中的那些人,那些監斬官,就沒有想要來阻攔姜勝嗎?
這地方完全看不到半點有打鬥過的痕跡啊!
這種事情是很古怪,但錢守義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他來到鐵邱山身邊,急促的說道:“師傅,師弟現如今這樣大張旗鼓的衝過來,已經是大逆不道的舉動了,我們現在還需要早做打算啊,要不然,等到陳氏拳館以及城主府的那些人來了,我們可能一個都走不了!”
錢守義急迫的說著,還不等鐵邱山開口,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周遭那些拳館弟子們古怪的神情。
錢守義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樣古怪的看著自己,難道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裡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鐵邱山輕咳了一聲道:“守義,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陳氏拳館的人已經來了。”
見錢守義一臉迷茫,還沒有反應過來,鐵邱山只能說的更明白一些:“是這樣的,此次行刑的監斬官是陳進德。”
錢守義大驚:“是陳氏拳館的那位校尉大人?!”
“他人呢?”
鐵邱山指了指獸王:“被你師弟一招打死,已經餵了異獸了。”
錢守義:???
他雙眼瞪的大如銅鈴。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但與這件事情可能是個笑話的可能性比起來,他更覺得師傅鐵邱山從根本上就不是一個會說笑話的人!
他將目光落在姜勝的身上。
姜勝笑了笑道:“錢師兄,師傅說的是真的,我之前在山林裡與異獸搏殺的時候,略有所得,如今已經是練髒境了。”
錢守義:“啊?你又突破了?”
姜勝點了點頭。
錢守義沒有繼續再問下去。
他現在覺得整個世界都像是虛假的一樣。
別人不知道突破練髒境的難度,難道他自己還不知道嗎?
師傅鐵邱山曾經身為練髒境的強者,只是曾經在與異獸的搏殺之中留下了病根,再加上年事已高,血氣虧損,已經從練髒境跌落下來。
就他自己,現如今距離練髒境還十萬八千里。
那位自己頭頂上的都尉,他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其實就是在努力想要突破練髒境。
可就是這樣一個令他們都感到束手無策,感到絕望的境界,在姜勝面前,竟然如此輕易的就突破了?
還是在跟異獸搏殺的時候突破的?
這種事情,可能嗎?
錢守義懵逼了。
錢守義帶來的那些早已加入城衛軍中的師兄弟們,也一樣懵逼了。
他現在只覺得腦海之中一片紛亂複雜,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就只能囁囁的站在鐵邱山身邊,等著之後的情勢發展。
就在這時,他聽到身邊的師傅感慨了一句:“才剛剛突破練髒,就能一招將那陳進德打死,松兒的天賦,真是我生平從未聽說過的妖孽啊!”
錢守義瞳孔陡然一縮。
姜勝突破練髒境給他帶來的衝擊,一定程度上甚至讓他忽略了陳進德這位練髒境校尉的死。
等到現在反應過來之後,他才赫然發覺,姜勝此前所做到的事情,到底是何等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