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伸手在那虛空之中猛的一抓。
就聽一陣慘烈的叫聲由遠及近,隨後被一隻巨大的血色魔爪從虛空裂縫之中抓了出來。
直到安穩的離開了虛空裂縫。
那慌張的慘叫聲才終於停下。
姜勝看著那被血色魔爪一把抓出來的老者,這人不是那鴻運老祖還能是誰?
只是如今的他看起來未免有些悽慘。
原本鶴髮童顏,一派仙家氣象,到如今,髮髻早已散亂,一根龍頭木簪歪歪斜斜的掛在腦後,一身月白長袍更是已經揉的凌亂不堪。
原本一直拿在手中的枯木柺杖,也已經不知去向。
若是臉上再多幾道汙痕,身上再多幾處補丁,便活像是個為一口飽飯掙扎乞討的老乞丐。
“不知大尊召見可有何事?”
李鴻運被強行擄來,他根本顧不上整理什麼儀表,徑直就朝塗山一拜,恭敬問道。
塗山面容冷厲的時候,讓人看起來便心中懼怕。
如今一旦緩和下來,卻只讓人感覺像是個憨厚的傻大個一般。
他見李鴻運如此儀態,臉上也是閃過一抹微微的不自然。
這種虛空抓人的手段,本就是他從血殺魔君那裡有樣學樣學來的。
以往向來都是他被抓的很慘。
現如今總算是有機會抓一把別人,感覺確實不錯。
就是這力度未免有些掌握的太難。
塗山朝李鴻運拱手回禮,道:“此前本尊以為你是閒雜人等,才將你掃飛出去,如今聽姜勝所說,你乃是他前輩,這倒是本尊此前失禮在先,如此就先給你賠個不是了。”
李鴻運看到塗山竟真要給自己賠禮,他心裡一驚,不過旋即化作狂喜。
一張老臉上頓時堆滿了絢爛的笑容。
他臉上的每一道褶子裡,都塞滿了笑意,更是趕忙躬著身子,姿態更低道:“使不得使不得,此事怎能怪的了大尊?還是晚輩行事魯莽,衝撞了大尊,蒙大尊不怪,晚輩已是幸甚,心中又哪裡敢有半點介懷?”
“倒是我這兄弟也未免太過較真,此等小事,怎能勞煩大尊出手,真是愧煞了晚輩了!”
李鴻運朝著塗山躬身施禮,隨後便很自然的站在姜勝身邊。
姜勝看向李鴻運,只見這老貨,如今眼中竟滿是諂媚。
倒一時間讓姜勝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老神棍,也屬實突出一個真實。’
‘前面還是老祖,現在就成了我兄弟?我可真是好你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