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念念現在是小學生了，越來越棒了。”王姝拉著她的手在自己身邊坐下，關切地問起她上學的種種情況。
按照慣例，方嬸把念念接回來後，一般就會去廚房裡做晚飯。
慕風只要沒有特殊情況，每天也都會回來吃飯。
念念從小不挑食，慕風在這方面也很隨意。
所以，他們三個人的晚餐，從來不用準備得太複雜。
而今天，女主人王姝回來了。
方嬸自然，要率先徵詢一下她的意見：“太太，您晚上想吃什麼？我去廚房裡做。”
“方嬸，讓你做飯，真是不好意思。可惜我這腿，還沒完全好。不然，我就能和你一起下廚了。”王姝不無遺憾地慨嘆了一句，接著說道：“開始我是想著，我們出去吃。等過兩天，我再找個專門做家務的保姆回來，你只用管念念就行了。”
“沒事的，做四個人的飯，不是難事。太太，您不用跟我講客氣。”方嬸實實在在地說：“從念念出生，我就一直跟著她。這孩子不太喜歡人多，家裡能不另外請人，還是先別請了吧。平時我除了接送念念上學，也沒別的事，可以順帶做做家務。”
“那就是太辛苦你了。”王姝笑著說：“這些事情，等我好了後，倒是問題不大。我和慕風這裡，以前就一直沒有請人，所有大小家務事，都是我一手包辦。”
“太太，您真能幹。”方嬸由衷地說。
“什麼能幹啊？我從結婚就沒有上班了，純屬閒著要給自己找點事做。把自己的小家收拾打理好了，也蠻有成就感的。”王姝莞爾一笑，十分隨意地說：“方嬸，你讓我不用跟你客氣，那你就也別跟我講客氣了。你和念念就像親人一樣，我自然也把你當做親人。我們說話，用不著您來您去的。”
“那行。”方嬸也是個直爽的人，當即就自然而然地說：“太太，你和念念在天博雅苑的媽媽一樣隨和，都沒有架子。”
聽到有人把自己與夏小悠相提並論，王姝還是很開心的。
她臉上的笑容，更加具有親和力了：“方嬸，那你去忙吧。用不著專門照顧我口味，我一直在瘦身，晚上吃得也少。你就依著念念和她爸爸愛吃的，去準備晚飯就行了。”
“好。”方嬸點頭答應著，去了廚房。
王姝繼續，顏悅色地拉著慕念念問長問短。
慕念念表現得很聽話，一一禮貌地回答了她。
過了會兒，在唸念又一次大大方方地喊了王姝阿姨之後。
王姝想了想，用一種商量的語氣，溫和地開口說道：“念念，你現在回來了，就是我們家的孩子了。我和你爸爸慕風是夫妻，也是真心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的。以後，你能不能改個口？不叫我阿姨了，就叫媽媽。”
慕念念撲閃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了看她，極為清晰明確地答道：“阿姨，爹地跟我說過，爸爸一般只有一個。那媽媽，就更應該只有一個。在天博雅苑，我已經有一個媽媽了，不能再隨便喊別人媽媽。”
王姝略帶尷尬地笑笑，下意識地問：“你說的爹地，是這兒的爸爸？還是天博雅苑的爸爸？”
“爹地天博雅苑的爸爸，這兒的爸爸，我喊爸爸。”慕念念像說繞口令一樣，一五一十地告訴她：“這樣，就能分清楚他們兩個爸爸了。”
王姝的心頭，不禁掠過一絲不大不小的失落。